下,口无余粮,家无余财,还动辄就有被监管的八旗兵鞭笞打杀的风险,哪还会有辛勤劳作的积极性。
大多数的上好的肥田都是荒废着的,白白便宜了荒芜的荒草。
华夏的少年们自懂事那天起,便对田地有着极深的情感。
这是融于骨血当中的,天生便自娘胎里携带而来,只是要到懂事之后,才逐渐开始决心。
尤其,他们最是清楚在山丘遍地的关宁地区,那些隶属于关宁军的青年老汉老妇们,是怎样携带着他们的童孙,在山地之间艰难屯田的。
因此,看到如此多的良田竟就这样白白地荒废着,哪有不无限心疼的道理。
“真是暴殄天物!狗日的女真人既然不会种地,占那么大的一片地儿做什么?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还给我们汉家子呢!”
便连大少爷出身的吴三桂,都对此唾骂不已。
黄重真趁机对他进行爱国主义教育,道:“华夏民族是勤劳的民族,走到各地都没有荒芜的田地。尤其是在北方,没有半亩抛荒的田,农民们都把土地庄稼伺候得很好。
但前提就是,那些当官的还有我们这些当兵的,要把这些田地守护好。白山黑水间的肥沃土壤,是我们自己弄丢的,怨不得人,女真人也不会无端端的将之还给我们。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抢回来。”
这番话,黄重真其实说得很随意。
可吴三桂却听得很认真,难得地听进去了,倒让前者颇感意外,也很是欣慰。
八月的辽东,秋意越发浓了,便连这些荒草也逐渐成了一望无际的金黄,倒也别有一番狂野的风景。
这样的情景,倒是在高科技极度发达的22世纪,绝难瞧见。
荒地还成了许多小动物的家园,经常有小家伙们窜出来,或立刻就被惊了回来,或站在小路中间,与一群少年傻乎乎地面对面。
偶尔遇到一些规模庞大的动物群,倒像是两军对峙一般。
秋阳甚好,秋高气爽,层林尽染,叠翠流金。
这段发生于谍战后金之旅的赶路时光,倒成了黄重真来到关宁之后,堪称最优先的一段旅途了,也终于将他两世的孤独创伤,逐渐地抚平了。
当又一日的夕阳快要西下的时候,再渡浑河之后又往北走了一段路程的少年们,终于在被夕阳拉得老长的身影当中,抬头看到了沈阳隐约的轮廓。
都司祖大乐抹了一把乱糟糟的大胡子,戟指前方,喝道:“快看,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