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又冰封上了。
冰封的海面之上一览无余,这几日站在海岛的高处,经常可见建奴斥候骑兵纵马冰上,且一日比一日接近觉华岛。
姚抚民与金冠立刻敏锐地意识到,危机正在一步步临近,便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海面结冰,奈何刚开始便感事倍功半,到了今天更是徒劳无功。
姚抚民奋力地将已经卷刃的铁剑劈砍在冰层之上,直至这柄精铁锻造的兵刃骤然断裂,才愤然丢下断剑,跪地朝天悲愤怒吼:“此天要亡我觉华岛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海面之上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响动,且由远及近。
其前进的速度虽然显得有些缓慢,但动静可不算小,尤其是在没有阻碍的寂静海面上,很快便被二人清晰地收入到了耳中。
姚抚民与金冠骇然望去,海面之上一览无余,借着丝丝惨淡的月色以及海面冰层的折射,依稀可见远处影影绰绰,似乎有许多物体正在缓慢靠近,有些还显得极为庞大。
“是建奴来袭了吗?”姚抚民顿感方寸大乱,怔愣地说道。
“不可能!”
倒是副将金冠颇显镇定,脱口便否定道:“建奴若要袭我觉华,要么以大队骑兵骤然来临,若是成千上万的骑兵纵马冰上。纵使马蹄裹布人嘴衔枚,也定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然而据某观察推测,海域中心的冰层虽然也很厚了,却不足以承载大队骑兵的肆意纵横。再加上建奴的骑兵虽然确实很强,却从未有过在大海之上驰骋的经历,故即便来袭了,也更有可能如履薄冰,而不是闹出这般大的声响。
然而这次的响动,却与两者截然不同,可以说是介乎两者之间。而且姚兄你仔细看看,来者不似成群结队的骑兵,却很像成规模的舟船……”
姚抚民听了老友的分析,便也迅速冷静下来,起身远眺道:“那来者会是何人呢?”
金冠痛苦地叹息了一声,仰天轻叹道:“定是犬子回来了!”
姚抚民看向他道:“连夜折返,是有援兵,还是没有援兵呢?”
他其实是知道金冠派遣儿子去宁远求援的用意,虽有助子临阵脱逃之嫌,但念其爱子心切,便没有阻止也没有戳破。
然而现在看来,金士麟显然枉费了乃父的苦心,却无愧于一名真正的男子汉。
金冠仰天长长地呼出一口郁闷之气,悲声说道:“据斥候禀报,宁远之战惨烈异常,袁帅根本就无暇他顾。
尤其是昨日之战,建奴虽不堪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