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兵,堵在谷口的黄重真。
端着祖传长矛冲在最前边的海耶西,终究没能一探这个小山谷的究竟,便被一块硕大的巨石,连人带马给压在了葫芦的细腰上。
临死之际,他唯一遗憾的,便是从未探到过任何事物的底,建州的底线在那里他没探到过,奴酋对他的容忍度他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便连在酒后兴致勃勃地扑上去,却总是兴意阑珊短暂拥有的女人,都从未探到过花蕊的底部。
至于那些接连赶来的零星的抚顺关驻兵,来得若只是十几二十甚至个位数,那些握有弓箭的所谓精兵便已足够应付。
当然,互有损伤是无可避免的,黄重真对此也乐见其成。
唯有最后一波追兵,人数最多,来得很慢,却足够小心翼翼,装备得也颇为齐全,还颇有阵型。
但在重真精准的箭术打击之下,也很快就丧失了斗志,并在野人女真越发勇武的攻击之下近乎团灭,只剩下一小一老两个兵丁,在火把通明的雪夜里瑟瑟发抖。
“这……这……”
瘸脚老兵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族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都倒在了雪地里,热血汨汨而流,却很快就有了凝固的现象。
最悲伤的是,凭借自己大小也经历过数十仗,更跟随老族长抵抗过明人侵扰以及建州吞并的战场经验,却直到近乎全军覆没,都尚未摸清这股敌人的底细。
不!别说底细!便连丝毫的认知都没有!
他不知道这群敌人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目,更不知他们的战略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这很有可能是老林子里的野人组团来复仇了,但是野人女真向来松散,何曾如此有板有眼地打过任何一场伏击战了?
“难道……是建州人假扮的?为首的这个少年,便是白甲怪物?”
想起那十几支精准无比的精铁箭矢,瘸脚老兵心中大惊,铁打的身子便再也熬不下去,钢浇的意志也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扑通一声便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爷爷!爷爷!”
旁边的那个显然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小兵,立刻从小马驹上翻落下来,惊慌中又奋力地将他从雪地里抱起来,唯恐他窒息而亡。
瘸脚老兵在孙儿的搀扶之下,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才恢复了些许神气。
“你好,我叫重真,是他们的少主。”
一道极富磁性的柔和声音,从那群野人女真野蛮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