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嬛伶笑道:“怎么?不欢迎?”姝伶苦笑一下,道:“怎么会?”说着将众人让进门来。嬛伶道:“我们猜你丈夫白天不会在家,这才来的。”姝伶道:“是。他在府衙做事,常常早出晚归的。”因让众人屋里坐,嫏伶道:“不必了。人太多,挤得慌,端几张凳子,就院子里坐吧。”妖伶嬗伶几个跟着姝伶进去拿了凳子出来,娴伶从姝伶手中接过凳子时见她露出的一段玉腕上有两道血痕,忙拉住了道:“我看看你的胳膊。是他打的?”女伶们忙围过来,妖伶喊道:“他还真打你啦!”嬛伶道:“是竹鞭子抽的吧?为什么打你?因为你去看我们演戏了?”姝伶一面藏着胳膊,一面落下豆大的泪珠来。嬗伶叹道:“当初大家怎么劝你的?就是不信!现在吃苦了吧?”姜伶拦道:“你少说两句,还嫌不够她哭的呢?”嬛伶叹道:“不是姐妹们不讲人情,你自己想想,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为的什么?就是这么挨骂受打的?”嫏伶道:“谁不想过清闲舒坦的日子呢?可这哪有那么容易?咱们这行的姐妹那么多,有几个真的过得好的?这也得靠缘分,不是随随便便嫁个人就行的。”娴伶道:“要是我,死也不嫁这样的人。姝伶,你别跟着他了,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姐妹在一起,挺好的。嬛伶和嫏伶又不像别处戏班子的班主靠底下人赚钱,大家就是一家人。”众人正七嘴八舌地劝着,只听外面一阵吵嚷声,呼啦啦进来几个衙役模样的人。
原来孙敬平因天气热了,想回来换件衣裳,在门口听见众女伶劝姝伶的话,忙上街找了衙役来。孙敬平走上前道:“几位,就是这些个臭戏子,要拐带我老婆,把她们都抓到衙门去!”嬗伶站出来道:“什么叫拐带你老婆?姝伶原就是我们戏船的人,是从戏船嫁到你家的,我们来看看她不行吗?”孙敬平见这个女伶体格不比一般女孩子柔弱,眉眼中透着一丝杀气,不觉心怯,却壮着胆子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现在是我老婆。再说了,你们唱戏的是下九流,有什么资格进我的家门?她早就和你们划清界限了,你们少拉扯关系?是不是想攀扯我,贪我钱财啊?”嫏伶哈哈笑道:“贪你的钱财?我们虽然是下九流的行当,可唱一夜的戏也比你一月挣得多!贪你的钱财!”孙敬平也不敢同女伶们争辩,只向几个衙差道:“几位,你们都听见了?这几个戏子是侮辱我们斯文人啊。赶紧把她们抓进大牢,狠狠抽一顿!”姝伶忙上来求道:“相公,姐姐们就是来看看我,没别的意思。她们这就走了。”于是转身央求嬛伶等离开。那领头的衙差喝道:“行了,几个女戏子,我们也懒得费工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