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关心在意过。嬛伶不敢再答话,恐不知深浅害了姐妹们。嫏伶扬起眉毛道:“我们唱的戏是儿女情长,这不过是两个过场的戏,好让我们改装的,哪儿有那么多的说法?”婳伶听嫏伶语气刚强,忙向佟国器嫣然笑道:“大人莫怪。我们这些唱戏的哪儿懂什么国家大事,不过就是照本子唱戏,我们,真是无心的。”佟国器听着婳伶柔柔软软,娇娇嫩嫩的声音,不觉也柔和了些:“你们真是无心的?有没有怂恿你们唱这出戏啊?”婳伶笑道:“唱戏不过是逗人取乐的,还要人怂恿?我们就是觉着这戏好听好看,老百姓们也都喜欢,别的可就没想到了。”佟国器正要松口,嫏伶却挺直了身子道:“这戏时我要唱的,那个骂贼的小生也是我演的,要是非说有什么罪,冲我来好了!”佟国器扫了眼嫏伶,这个女伶长得倒是很端正,不过果然是学生角的,眼睛眉毛这会儿都是竖着的,倒有几分刚劲。可这算得了什么,好端端的女孩子,就该柔柔弱弱地跟在男人身后,装什么英雄好汉。于是冷笑道:“冲你来?你担得起吗?告诉你,本官就是此刻判你个绞刑,都不过分!”嬛伶和婳伶一听,忙往嫏伶前面挡了挡,婳伶拜道:“大人恕罪!大人,我这个姐妹性子急,怕大人降了罪,姐妹们都受苦,所以才想着独担罪名。大人,我们真的不是有心唱什么禁戏,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姐妹。哦,就是罚些银钱,也是应该的。”佟国器暗自思忖:这欢喜班的班主来告恶状,不过是想把这倾月班撵走,别在杭州城跟他们抢戏唱,而他自己为的是大金官。这倾月班的几个小妮子吗,想怎么处置都行。想着便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几个娇滴滴的女伶,一个个长得都不差,尤其是眼前这个丹凤眼的,这么看比大金官还有点意思呢。于是道:“胡说,难道本官抓你们就是为了那几两保释的银子?纵然你们不是有心的,那也是犯了朝廷王法。好吧,念你们是初犯,且饶过一回。今日起,封了倾月班的戏船,资产没入官库,将伶人们都遣散了,从此不得再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