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城营里头竟然有这么个打虎的能人!”
“怎么出了这号瞎事儿?之前三年的斗兽笼,别说是打死老虎了,就是豹子也没打死一头。”
“哎,本少怎么就没想起来压他一注?一赔五十,要不这会儿可就发了!”
……
众宾客逐渐从极度的惊愕中回过神来,议论纷纷。
许多赌徒都很后悔,错失了捞一把的好机会。
紧接着,他们发现了一件更离谱的事——有个姓楚的女医,慧眼识珠提前下注了谢云鹤,赌资少的可怜仅仅一百五十文。
并非一百五十文官铸的好钱,而是一百五十文低钱。
这也太穷酸了吧!
负责赌局的,是蔡府的老管家蔡忠平,他眼角和唇角抽了抽,十分无语地走到了唯一的赢家楚鸾面前。
“这是什么狗……”
狗.屎运三个字到了唇边,蔡忠平又给强行咽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蔡二小姐正用警告的眼神盯着自己,他赶忙改口,换了副恭敬的态度,“咳,恭喜楚小郎中,您赌赢了,按照一赔五十的赔率,您应得七千五百文,嗯,低钱。”
说出口都觉得丢人。
全甜水县的缙绅、官宦、富商几乎都在这儿了,最顶尖的赌局上,竟然会出现底层贫民才会用的低钱?
楚鸾不觉得羞耻:“这么多,甚好。”
这可是白赚的啊!翻了整整五十倍呢!
“我们这里不用低钱,只有银两。”蔡忠平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充满优越感,“自动给你兑成五两银子,收好。”
楚鸾喜滋滋地接过。
五两银子呢!
对于她来说,不啻于一笔巨款!要知道,几日之前,家里甚至会为了几十文钱发愁,粮食都吃不上。
方蔡氏轻蔑道:“穷酸的贱民就是这样,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五两的银锭吧,本夫人吃顿饭都不止五两了。”
没错,楚鸾在她眼里就是最低等的贱民,因为她是囚犯的妻子。
曹蔡氏打心眼里为楚鸾感到高兴:“大姐何须如此,您这样的身份,就算是比,那也应当跟涯州刺史夫人比。”
方蔡氏脸一沉,怒视二妹:“你我亲姊妹,你竟帮着一个贱民对付我?”
曹蔡氏目不斜视道:“朱郎中可是咱们县上声望最高的人,他的亲传弟子相当于是他的子女,自然也继承了他的一部分声望,怎么会是贱民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