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就算给少坊主治病开方,他都很难信任我一个十来岁没有行医经验的黄毛丫头;但您就不同了,您声望极高,名扬乡里,还有这斑白的头发、这后退的发际线、这锃亮的大脑门——”
简直就是主任医师专家门诊那个范儿!
朱郎中摸了一下头顶,落寞道:“上岁数了,是有点秃。”
“您这样儿的外形,就是最好的!发际线越高,水平越高,越能给病人以强烈的安全感!他们只信您开的药,此方得到您这样的人物手里,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来!”
朱郎中听了楚鸾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吹捧,也禁不住腰杆逐渐挺得笔直,好似房梁椽子:“夫人还总嫌我秃,看吧,秃也是有好处的。”
朱夫人直乐。
她才三十出头,虽无沉月落雁之姿,但脸如莲萼,下巴圆润,颇有韵味。
夫妻俩都被楚鸾逗得心花怒放,朱郎中不再推脱,收下了秘方。
楚鸾虽没能送醇酒作为利息,但眼下这种情况明显更好,酒不过是过把嘴瘾,可一张狐臭散的方子所能够带来的利益,是远远超过七十文的医药费的,朱郎中自然会念她这个人情。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外科女医生,如果想在古代这种严苛的环境下继续从事医疗行业工作,而又不惹人怀疑,那么就必须要得到朱郎中这位本地高影响力郎中的提携。
“楚姑娘心有大义,造福乡里,把方子献给了咱们。我思来想去,不好占你个小辈的便宜,以后本药铺所售所有狐臭散,利润五成归楚你。”朱夫人是管钱的,她出面跟楚鸾谈利益划分,“以后这狐臭散,就打着咱们回春堂的牌子卖,再加上老头子的精湛医术和累计名望,慕名前来买药的只会越来越多,分红不会少。”
楚鸾心下一喜:“多谢夫人如此替民女周全。”
如此,每月就多了一笔固定收入!
她太需要钱了!吃饭要粮钱,做生意要本钱,祖母生病要钱,三叔母生孩子要钱……这些还都是小钱,帮未婚夫谢云鹤打点牢城营的差拨、官营需要的可是大钱!
朱夫人越看这丫头越喜欢:“你平日里有空,就常来回春堂玩儿。我跟老头子膝下也没孩子,老头子自己倒是收了个徒弟当儿子养,我呢,身边连个能说话的女儿家都没有,你就当是来陪我聊聊天。”
她喜欢懂事讨喜的,讨厌没眼力见儿的。
而楚鸾刚刚好撞在她所有的点上,主动还钱讲诚信,会说话会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