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制成纸人拿针扎,施巫蛊咒魇之事,这般狠毒的妇人,留之何用?”
顿了顿,贾母又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嫌我们碍眼,我今儿个告诉你,宝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婆子我也不不活了,到那时我看你向哪个求情去!只怕你心里还高兴些,想怎么偏袒就怎么偏袒了!”
“母亲!孩儿并无此意。”贾政立马噗通一声跪下。
如此诛心的话,他怎么敢受。
贾政一跪下,贾母心里就软了,赵姨娘素日尽告贾宝玉的黑状,真以为贾母不晓得?还不是想着自己儿子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这回不一样了,巫蛊咒魇这般狠毒的招数都用上了,这般妇人焉能轻饶?
念及此处,贾母对着一旁看戏的贾蕴使了个眼色,先前说好了贾蕴会处置,可一直都是贾母在出头,不厚道啊!
贾蕴晓得不能看戏了,开口道:“政老爷,小子这里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政闻言偏头看了看贾蕴,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沉吟片刻,贾政说道:“蕴哥儿请说。”
贾蕴点了点头,倒不急着说处置的话,而是先问道:“不知道政老爷打算如何处置赵姨娘?”
此事虽要衬贾母的心意,可也要顾忌贾政的想法,临了当个恶人被人怪罪,这等便宜事,贾蕴可不会去做。
贾政沉吟片刻,试探道:“不然让这贱妇抄一百遍《女诫》,闭门思过。”
贾蕴闻言不由地嘴角一抽,就算是受人挑唆,可行巫蛊咒魇之事,这在封建社会可是禁忌,不曾想贾政就这般轻飘飘地放下?
不过贾蕴也晓得贾政的心思,诚然赵姨娘粗陋不堪,可娇艳不俗,而且正因为赵姨娘粗俗,所以行事不会如大家小姐那般拘束,肯定是贾政如何舒适便如何伺候,如此衬心意,贾政宠爱是正常之事,试问哪个男人会拒绝愿当玩具的娇艳女儿?
就拿贾蕴来说,他身边的晴雯不也是闹腾的很,素日里经常与贾蕴犟嘴,贾蕴虽觉得有趣,可有时也是气的想教训她。
晴雯对贾蕴一向是服侍周到,尤其那嘴上的功夫,嗦的让贾蕴食髓知味,就那张小嘴,估摸着酒瓶盖都能嗦下来,这般体验,哪个男儿受的了?便是有些错处,那也是舍不得怪罪的。
别说什么大道理的话,男人应该懂男人才是,别看贾政此时犹犹豫豫地,若是易地处之,贾蕴也不舍得处置。
贾蕴一直感觉晴雯与赵姨娘相似,赵姨娘能成为贾政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