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无法无天的奴才不严加重惩,那才是笑柄。”
贾母闻言顿时语噎,诚如贾蕴所言,国公府的事瞒不了旁人,堂堂国公府家业被一群家奴贪墨了大半,这本就是笑话,若是不严惩,那更是为人笑柄,相对而来,说闲话的倒是在少数。
此时的王夫人开口道:“蕴哥儿,咱们国公府家大业大,若是将那些人全部赶了出去,一时之间从哪里寻人填补,更何况外面的人也不见得用心。”
贾蕴看了看王夫人,瞧她的意思是打算保住某些人。
顿了顿,贾蕴说道:“做奴才的谋些私利不是不能理解,可若是做的太过,这种人心肠都坏了,留着更是祸害,好在府中还是有些底子算是干净的,留下他们便可,剩下的再去人牙子那边买,仔细调教后,府里也能干净些。
西府的账目太太们也都晓得,是去是留你们西府自己作主,小子不便多言,至于东府的事,小子自有主张。”
贾母闻言心中一缓,到底是心里有成算的,如此来说倒也并非不尽人情,
点了点头,贾母说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处置你东府的事,西府我这边会酌情处置。”
贾母既然这般说了,贾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原本的意思便是清扫东府,西府的事让她们自己处置便是。
“既如此,那小子便回东府去了,不过小子还是提醒老太太一句,以往就是府里对下人太过放纵,以至于养出这些刁奴,治家之道老太太比小子清楚,该如何处置老太太心里有数就行。”
话罢,贾蕴便欲离开。
正此时,贾母忙喝住贾蕴,若有所指地问道:“你二婶子她该如何处置,你是族长,你给个说法。”
以贾蕴族长的身份,王熙凤是贾家媳妇,他有权处置,此时贾母看似询问贾蕴,实则是想知道贾蕴的态度。
而且贾母只言王熙凤,却不提荣府大老爷贾赦。
贾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熙凤,王熙凤抬眸露出凄楚的眼神,或许里面也有祈求之意,毕竟贾蕴的话连老太太也不能忽视,决定王熙凤以后的命运。
沉吟片刻,贾蕴说道:“到底是府内银钱不够使,二婶子才一时糊涂,不必过分追究,只是当以此为诫,切莫再做这等蠢事。”
王熙凤闻言心里百感交集,若不是府里难以为继,何必作这等腌臜之事,先前还埋怨贾蕴“寡恩薄幸”,现在倒是舒心不少。
贾母闻言亦是满意,她本就不想处置王熙凤,便顺着贾蕴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