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位藴大爷还挺看重你的,要不然,你便跟了去算了。”
平儿闻言顿时满面羞怒,涨红了脸,跺脚啐道:“奶奶真是疯了!不过是东路院乱糟糟的,藴大爷看不过,哪有奶奶说得这般不堪。更何况,藴大爷都说了请的是奶奶,奴婢啊,只是退而求其次。……”
王熙凤冷笑一声,啐道:“得了,我就不相信这小子一点坏心思也没有,男人啊都是贪心的,尤其是贾家的爷们,馋的没边。”
随即,王熙凤冷声道:“何况,这小子也没安什么好心思!”
平儿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王熙凤的意思。
王熙凤走到妃子榻旁,复又慵懒地躺了下去,见平儿不解,开口解释道:“东路院那些丫鬟婆子成不了气候,就那小子的脾性,还会怕了她们?
你啊,还是嫩了些,不晓得东府杂乱的缘由。”
平儿似乎略有所得,恍然大悟道:“奶奶说的是那些姨娘?”
“哼。,还算你聪慧,那小子不好处置,便让咱们去得罪人,若是去东路院帮着管事,首先便是要整顿这些人。”
平儿闻言彻底明白过来,她也奇怪,就那些丫鬟婆子,贾蕴焉能收拾不来?非得寻什么手下无人的借口,敢情是嫌扎手。
毕竟东府的丫鬟婆子大多身后都有靠山,那些不懂事的姨娘侍妾说不得会拿捏身份给贾蕴难堪,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贾蕴做的过火,绝对会遭人非议,说什么父亲尸骨未寒,便急不可耐地拿遗孀立威之类的混账话。
可若是此事全托给了王熙凤,哪个会多说?后宅妇人的争斗上不得台面,更何况王熙凤是西府的人,贾蕴请来帮衬的,若是不服,旁人只会说她们这些遗孀不懂规矩,反倒没人会说王熙凤的闲话。
想明白的平儿不由地感叹道:“还以为藴大爷是个实诚人,没承想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王熙凤不置可否,道:“若真是个实诚人,老祖宗会拿他没办法?这小子看着实诚,实际上心黑的很哩!”
平儿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得罪人的事,若是处理不好,凭白得个埋怨,于是低声询问道:“奶奶,那咱们要怎么做?”
王熙凤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应了,那便仔细的做,该管的管好来,碰上哪个不开眼的,一并处置了,现下东府里也就那么几只小猫,出不得啥事。”
姨娘姬妾之类的,没了贾珍的庇护,实际上毫无地位,若不是贾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人口实,也不需请人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