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大管家赖大捂着脸,形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堂上的贾母见状心中顿感不妙。
赖大先向众位主子请安后,恭敬对堂上的贾母道:“老太太,小的奉命去明时坊请藴大爷回府,可藴大爷言明已不是国公府之人,不愿回府。”
贾母刚好转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阴沉道:“你没说让他回府袭爵。”
在贾母看来,或者说是在众人看来,这爵位可是非同凡响,无人可拒绝这番诱惑,贾蕴听闻此事应当屁颠屁颠地回府才对,如今贾蕴拒绝来府,应是赖大没把事情说仔细来。
赖大一脸苦色,回道:“小的说了,可是藴大爷说不是国公府的人,无福消受爵位,让老太太自选贤能袭爵,小的本想再劝两句,藴大爷便动手打了小的一巴掌,赶小的出来。”
话罢,赖大松开捂着脸的手,顿时一个清晰的手印显现在众人面前。
赖大去请贾蕴,少说也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可这掌印还未消散,可见贾蕴没留情面,这哪是在打奴才的脸,这是在打国公府的脸。
“啪。”的一声,贾赦脸上青气郁郁,猛地一拍小几,震动得茶盅上下跳动。
只听愤怒的贾赦大声叱道:“好狗胆,这起子没大没小的混账事儿!真当自个算根葱了,若不是圣上有言,这爵位哪里轮得着他……”
贾赦本就心中不满,此时贾蕴还“拿捏”起来,顿时让贾赦怒不可遏。
贾母亦是怒不可遏,一张老脸气的通红,只听贾母冷叱道:“再去请,告诉那孽障,若是不来,让老身不得安宁,老身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