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严肃,笑容可掬,隐隐有撒娇之意。
老太妃可不惯着,冷哼一声道:“便是国事繁忙,也需照料自己的身子,可怜见的,瞧你这瘦的。”
崇明帝见状忙安慰道:“祖母放心,孙儿日后会注意身子的。”
“少拿话来哄我。”老太妃斥骂道,一点脸面都不给天子。
此时的崇明帝一脸的悻悻之色,面对这位祖母,即便他贵为天子,亦不敢放肆。
崇明帝早年便受过老太妃的照拂,便是太上皇重病之时,国无储君,亦是老太妃言明“国赖长君”。
正如此,崇明帝甚是敬重老太妃。
老太妃此时想起还有“外人”在,不能再落了天子的颜面。
顿了顿,老太妃说出此番目的,道:“陛下,今日贾史氏进宫觐见,说了些骇人的事,哀家见她可怜,便请你来一趟。”
崇明帝偏头瞧了一眼存在感极低的贾母,冷哼一声:“贾府之事,自然由有司衙门议罪,怎敢劳烦祖母。”
此时的贾母明白崇明帝的不满,立即叩拜,泣道:“陛下,臣妇未能管教子侄,臣妇有罪,只是此事乃是贾蓉无心之失,还望陛下明察。”
崇明帝脸色淡漠,久久不语,其意了然,贾母心中沉甸甸的。
老太妃沉吟片刻,适时地说道:“陛下,贾府的事哀家也不甚清楚,不知是否如贾史氏所言一般,是无心之失?”
崇明帝明白老太妃的意思,这是在帮着贾府站台,于是沉声回道:“禀祖母,若是调查无误,确实是无心之失,只不过,即便是无心之失,仍旧罪不可赦,况且这贾府隐瞒不报,犯了欺君之罪,焉能饶恕。”
贾母听见前一段话提着的心放下不少,可听完后话,顿时如坠冰窖,一事未了,又担了个欺君之罪,这是要把整个贾府一并拖了进去,只见贾母嚎啕大哭道:“是臣妇糊涂,念在贾蓉乃是臣妇重孙,又是无心之失,才出了这等馊主意,臣妇有罪。”
不论如何,此事绝不能被定为欺君之罪,贾母只能将其揽在自己身上,言明只是怜悯重孙。
崇明帝神色淡漠,而老太妃则是叱骂道:“你也是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会如此糊涂。”
贾母怆然道:“臣妇愚昧,还望太妃、陛下恕罪。”
老太妃默然不语,该表明的态度已然表明,现在只能静待崇明帝决断。
崇明帝叹息一声,道:“罢了,好在贾蓉只是无心之失,便除了他的宗籍,发配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