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东府所有奴婢的名字,但凡有一言半语传出去,悉数打死!”
堂内诸多嬷嬷丫鬟都变了脸色,诧异地看向贾母,老太太多施恩于下,极少立威,为何下此命令?
贾赦冷着脸地应了下来,明白此中干系甚大,忙招呼人先把堂内的丫鬟婆子压下去,随后又吩咐将东府众奴婢一一记好。
待吩咐过后,贾赦复又回到正堂,只见脸色惨白的贾蓉跪在地上,神色惨然。
贾赦越过贾蓉,上前与贾母低声道:“母亲,下面的人都警诫了。”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只是面色依旧难看,看了眼跪在面前的贾蓉,冷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贾蓉一脸灰败,声音似生无可恋般木然道:“今日从外间回来,听说秦氏在老爷那里,重孙儿便去将秦氏带回,推开屋门,瞧见老爷拉扯秦氏,要,要.....”
听至此,贾母等人的脸色无不难看之极!虽说府内有这般传言,可万万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大庭广众下说出此事,一旁秦可卿已经面色惨白的痛哭出声,旁人不会说贾珍如何,但她的名声尽毁矣,……
“谁知老爷恼羞成怒地说重孙儿坏他好事,便拿剑要砍了我,重孙儿背上被砍了一剑,情急之下便推了老爷,撞在假石上去了……”
贾母闻言几乎晕厥过去,颤着身子一迭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神色复杂,贾珍这般做派,这又能怪谁?倒真不好评价。
堂内哭声一片,此时贾赦开口提醒道:“母亲,今夜之事,断不能传出去,也绝不能认!蓉哥儿虽是无心之失,可这等丑闻一旦拿到朝廷上,圣上若是追究,东府爵位不保,连咱们西府说不得都会受到牵连。”
贾蓉即便是无心之失,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推贾珍,孝字当头,圣人若是追究,贾蓉罪责难逃,这便是礼法。
贾母焉能不知,尤其是这贾珍先前还被圣上下旨呵斥,显然在圣上面前着了恶,若是圣上追究,东府难以保全,长叹一声,贾母无奈道:“外人瞒得住,就怕瞒不住朝廷。”
贾赦面色尴尬,确如贾母所言,按照规定,贾珍身上有爵位,这种人一旦没了,朝廷是要派人来查验的,贾珍后脑袋上的伤可是瞒不过去的,若是仔细查验,定然能察觉出端倪,虽说下了封口令,可这么多人瞧见,又过了许久,难保某些嘴碎的传了出去,倒时若是事发,怕是两罪并罚。
“母亲,那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