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他就知道贾母肯定还会护着那个孽障,便在开完族会后,先去官府备案,将贾蕴剔出宗族,如此一来,便是贾母也不好在做更改,这就是先斩后奏。
贾母闻言老脸潮红,呼吸莫名粗重几分,这事都办完了,还来问她作甚,这是戏耍她这个老婆子?
“好啊!一个个地说别人是个孽障,你们又好到哪里去,可曾有一人把我这老婆子放在心上。
你们若是厌弃了我这老婆子...”
话至此处,贾母偏头对着一旁的王熙凤说道:“凤丫头,去帮老婆子收拾行囊,这儿住不下去了,我去金陵老家去,省得碍着他们的眼。”.br>
王熙凤闻言当即吓了一跳,忙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道:“老祖宗哎,哪个敢嫌您碍眼,我第一个寻他拼命。”
贾母本在气头上,忽地见王熙凤一副泼辣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可仔细一想,马上又恢复恼怒的模样,冷哼道:“哪个?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都嫌我老婆子碍眼,都指着我早些去了,好叫他们胡闹。”
经过王熙凤的插曲,贾家爷们也反应过来,一一吓跪在地上,贾政更是惊慌道:“母亲,儿子哪敢,您这般说,不是叫儿子无地自容了。”
贾母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一句话就无地自容了,那你们是作那样,事都办完了,才来与我说,消遣我这老婆子不是。”
此时贾珍也是吓了一跳,本以为贾母便是再护着哪个孽障,犯下戕害亲族的事来,那也不会再护着了,谁知贾母这般看重。
眼见贾母生气,贾珍忙说道:“老太太,是孙儿做的不对,孙儿马上去官府说明此事,不把蕴哥儿剔出宗谱了。”
这贾母若是真的回金陵老家了,这贾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得被外人的口沫子淹死。
贾家老家虽然在金陵,可根基都在京城。
贾母作为贾府的老太君,却不在京城享受儿孙之乐,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必然就是他们不孝,这等名声传了出去,贾府上下的爷们腰杆子都挺不直。
不是所有人都像贾蕴那般不看重这样脸面的事。
贾母闻言脸色更黑,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嫌丢人。”
这族长刚去官府备案,转头就要销案,族法威严何在?这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贾珍闻言悻悻地低下头,老实地跪着。
贾母见事已至此,心中亦是无奈,她晓得,此事定然是贾珍这个族长干的。
他就不知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