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黛玉垂下眼帘,声音愈低,轻叹一声,继续道:“可是,我瞧着他也就是拿我当长辈。”
紫鹃闻言还当是什么事呢,正经道:“姑娘,奴婢倒不是这般看,姑爷一看就是那种面冷心热之人,要不然前儿个也不会帮着姑娘赶走那些个烦人狗皮膏药。”
不说近儿个的事,在京时,我听人说,姑爷对下人也是极其和善的。”
林黛玉闻言倒是觉得好笑,道:“你听哪个说的,不是说那蕴哥儿为人浪荡,苛待下人吗?”
紫鹃回道:“自然是听鸳鸯姐姐说的。”
同为丫鬟,紫鹃还是贾母身边出身,自然也是与鸳鸯相识,听鸳鸯说过一两句也实属正常。
紧接着,紫鹃又说道:“奴婢听说,姑爷教训的那些人都是对姑爷不敬的人,对于那些老实本分的,那是极其和善的,旁的不说,便是那守马厩的小厮,姑爷都能与其有说有笑的,丝毫没个架子呢!
府里传的那些,那都是污蔑姑爷呢!”
“哦.....”林黛玉闻言倒是有些诧异,思忖片刻也回过神来,这府邸大了,闲话就多。
顿了顿,紫鹃揶揄道:“姑娘生的俊俏,姑爷还会不欢喜?刚刚在厅上,姑爷可是瞧了姑娘好几回呢!”
黛玉闻言满面绯红,啐了声笑骂道:“真真是不害臊的小浪蹄子,胡吣什么呢!”
话罢,林黛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冷哼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不喜欢柔弱的。”
当初,贾蕴曾拿此事调侃过林黛玉,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紫鹃当时也在场,自然知道此事,笑说道:“姑爷那是顽笑之言,姑娘不是也拿姑爷打趣”。
林黛玉似乎想起了当日的情形,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贾蕴一脸嫌弃的做作样,现在想起,让林黛玉觉得非常有趣,她晓得,是自己那句“作践人”说错了话,惹得贾蕴出言挤兑……
顽闹过后,林黛玉恢复平静,平和道:“你也别说些什么安慰话了,只求往后能相敬如宾,平安顺遂便也就罢了。........”
命数已定,只能认命。
紫鹃闻言点了点头,先前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那也是为了宽慰姑娘,既然姑娘晓得了,那也就是没必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