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话不妨直说,若是不然,小子这顿饭怕也是吃不好。”
薛姨妈见贾蕴把话挑开,神色颇显尴尬。
贾蕴不是蠢人,她摆下这等阵仗,若是无事相求,旁个人也不信,没瞧王熙凤自落了坐便一声不吭?这么风风火火的人哪里会是闲的下来。
薛宝钗看了看薛姨妈,开口说道:“蕴哥儿快人快语,我们若是藏着掖着,倒是让大伙看轻了。”
贾蕴抬眼看了看眼前灵慧的女子,笑说道:“薛姑姑言重了,我哪敢看轻长辈。”
此时的薛姨妈也回过神来,思儿心切,忙说道:“蕴哥儿是自家人,姨奶奶我也就直说了,蟠哥儿如今还待在大牢里,我是整日里以泪洗面,生怕他受苦了去....”
瞧着薛姨妈声泪俱下,贾蕴嘴角不由地一抽,贾蕴虽不知道薛蟠是何处境,可想来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不说国公府的面子或是他舅舅王子腾的威势,便是金陵薛家这等富贵,塞些银钱打点一二,还怕薛大脑袋受罪?
别人是去大牢吃苦受罪,薛大脑袋则是“修身养性”吧。
这般哭诉,估摸着就是卖惨罢了.....
贾蕴装模作样地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应和,但就是不予回应。
“哭诉”的薛姨妈心中尴尬,贾蕴不接话,她如何顺着说下去。
薛宝钗抬眼瞧了瞧贾蕴,轻声道:“蕴哥儿,我哥哥糊涂,酒后失言冲撞了圣上,圣上天恩浩荡,饶恕他的罪过,薛家感恩戴德。”
顿了顿,薛宝钗继续说道:“只是我哥哥在大牢里反省十日有余,现今也快过年了,也不知圣上是何意?”
薛宝钗话罢,便眸光闪烁地看着贾蕴,似乎是等着贾蕴的回答。
贾蕴直言道:“天威难测,我哪里晓得陛下之意。”
瞧着贾蕴一惯“装傻充愣”,薛宝钗淡雅的素眉不由地皱起,抿了抿唇,开口道:“蕴哥儿,你是面过圣,能否请蕴哥儿在圣上面前为我哥哥美言两句,让他早日回府?”
贾蕴闻言神色如常,他早就猜到薛家母女的意图,虽说贾蕴是个直性子,不喜这套弯弯绕绕,可不代表他不会这套,薛家母女在与他绕圈子,贾蕴不介意与她们绕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顿了顿,贾蕴回道:“圣上何等人物,哪是我这小小监生想见便见的?薛姑姑太瞧的起我了。”
贾蕴的话倒也不错,一个小小的监生如何面圣?以往见的两次,一次是崇明帝召见,另一次则是街头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