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杜若要在药堂当学徒。
抛头露面。
她自己是无所谓。
但杜平的脸面就得丢尽了。
一家药堂如此。
两家同个态度。
那么,杜若再问也是徒劳。
“你那天与我说的还算不算数?”
此路不通,只能换条路了。
“我说的……哪句?”
宋琅玉见她问起,也没有一下子松口。
杜若盯着他的脸,悠悠开口。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原话不是这样的。
她去药堂问当学徒的事,被人拒了。
宋琅玉说他可以帮忙。
毕竟他的命金贵。
区区一百两,不足以言谢。
“那看你想要本公子如何报了。”
宋琅玉以为,她会坚持要去当药堂学徒。
当就当吧。
有人喜欢在外面抛头露脸。
他还能拦着不成。
结果杜若一开口就问宋琅玉要个书坊。
“这件事对你而言,不难吧?”
就算之前她是乡野丫头,不知道救的谁。
现在也知道了。
而且还是他自报姓名的。
杜若觉得这么说,一点也不过分。
“你知道书坊是干什么的吗?”
宋琅玉真是没一次搞懂她。
卖药是赚钱。
救人是喜好。
那书坊呢,掉钱眼里了?
杜若仰头看他。
“我当然知道。”
书坊就是书店。
既刻书,又卖书。
她攒的那些草稿,总得找地方发出去。
既然如此,搞个书坊再合适不过了。
“你就说你行不行?”
为达目的,杜若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但宋琅玉不吃她这套。
“你知道开个书坊需要什么手续吗?”
“你知道这过程需要什么人脉吗?”
“你知道要耗多少银钱吗?”
这白眼狼就上嘴唇碰下嘴唇。
说得轻松。
还问他行不行?
宋琅玉行不行,与个外人何干。
难不成还得给她验一验?
“我不知道,但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