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郡王府。
管事的被茶水泼了出来。
“都是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下堂妇都找不来!”斥骂声隔着门窗传到外头依然气势不减。
“郡主息怒,不是小的们办事不力,实是那姓温的不在,只留了个小丫头守门。”管事的弓着腰解释,“明日小的再过去就是,总是能碰见她就是了。”
“明日再带不来人,你也不必当这个差了。”县主柳焕春冷笑。
“县主快消消气,可不能为了那么个人伤了自己的身子。”贴身服侍的女使柔声劝道,“不值当的。”
“不值当的?那你说我这些年是为了什么?!”柳焕春忽然大怒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等长留王等到了二十几岁,好容易他回京了,居然和那个弃妇扯上了瓜葛,叫我怎么忍?!”
“也未必就是的,毕竟长留王到现在也没有家世,长公主大约觉得那玉佩留着也无用,所以才赏给了那个姓温的呀。”丫鬟拼命劝道,“王爷是什么人?多少黄花闺女,侯门贵女都瞧不上呢,如何会要她一个残花败柳?”
“我也常去拜访长公主,她明知道我对王爷的心思,可为什么不把那玉佩赐给我?”柳焕春听不进去劝,“你听街上的人都在传什么了没有?说长公主有意撮合她和王爷,还说她在边地待了七年,也许那个时候就已经和王爷有了首尾。
如今王爷回来想必是求了长公主才合伙演这个戏,拿此来遮掩两个人早有私情的事实。否则为什么她放着好好的宫家主母不做而要和离出来呢?!”
俗话说“疑心生暗鬼”,就好像杯弓蛇影的故事一样,疑心一旦起了,便怎么想怎么是。
这柳焕春倒是痴情一片,只可惜是一厢情愿。
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她空等了长留王这么多年,总以为能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却不想那一位是天生的顽石,不肯为她动心分毫。
直至她那天在江夏侯府看到温鸣谦身上佩戴着和应无俦成双的玉佩时,那满腔的爱意顿时化成了愤恨,恨不得将温鸣谦碎尸万段,以消解自己心中的不平。
但她毕竟理智尚在,知道在那样的场合不能发作。
于是回来后便叫管事的去把温鸣谦叫到府里来,她要当面问上一问。
谁想管事的去了无求庵,温鸣谦却不在,她的怒气也因此更加高涨。
“县主想要见她还不容易?所谓跑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现在在尼姑庵里住着,咱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