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空呢?
况且老爷也是知道的,没什么不乐意。
偏偏崔宝珠这妮子死活都不肯。
眼看着一年大二年小,她可没有多少耐心了。
无论继母说什么,崔宝珠也只是静静听着。既不反驳,也不显出多少羞愧的神色。
在这个家里头,继母说了算。便是她父亲,凡事也都听继母的。
崔宝珠知道自己不能得罪继母,否则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因此无论她说话有多么刻薄,崔宝珠也只是忍耐着。
可总有一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的,那就是嫁人。
她明白,女子出嫁便是第二回投胎,是火坑还是蜜罐,事先一定要擦亮眼睛。
她也知道在嫁人这件事上自己说了不算,但嫁给凤仙侯的儿子无异于把自己的后半生断送在傻子身上。
她娘家倒是可以凭此得到荣华富贵,可是自己呢?就好比跳到了枯井里头,永远也别想爬出来了。
她之前满心里都是宫予安,但这些日子静下心来一想便觉得自己可笑,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人在执迷不悟的时候,想事情总是钻牛角尖,一旦冷静下来,才会去反思。
她对宫予安的心思冷下来,便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作为实在太过可笑。想方设法去巴结宋氏,甚至还替她出手害人。
多亏没有害成,否则就不是觉得可笑,而是可怕了。
冷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宿在尼姑庵,宫长安的事她没有说出来。
她肯帮忙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出于愧疚,又何况最后也并没有依照自己提供的线索找到宫长安,而是那孩子自己逃了出来。
所以崔宝珠也不认为自己对宫家有什么恩惠,但这件事如果让她继母知道了必然要腆着脸找到宫家去讨些人情的,她知道,冷氏绝对做得出来。
“你不用在那儿跟我装弥勒佛,我知道你心里的算计。”冷氏哼了一声,“腿长在你身上,我又不能把你拴起来。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丢了崔家的名声,用不着我出手,老爷就饶不了你。”
崔宝珠知道,冷氏发作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给她倒了碗茶:“母亲教训得是,女儿知道错了。”
冷氏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出口,端起茶刚喝了一口,外头就有婆子进来说:“夫人,汝阳伯府来人了。”
“你是说宫家?他们家来做什么?”冷氏不明所以,“他们二房的小夫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