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见了他,知道若非有紧急事,他绝不可能这么匆匆忙忙的赶来。
于是就对昌荣侯夫人说道:“我家管家来了,想必是家里有事。今日实在过意不去,等改日我还一席,咱们再重新相聚,可好?”
“你如今管着家,事情自然多。不打紧的,快回去吧!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都使得。”昌荣侯夫人很是通情达理。
桑珥扶着温鸣谦上了小船,问马平安:“马大哥,家里出了什么事?”
“桑珥姑娘,你可将夫人扶好了。”马平安吞了口口水说,“四少爷怕是被歹人骗去了。”
“你说什么?!”桑珥吓得一激灵。
温鸣谦虽然担心,却还是沉得住气,说道:“我方才出了门就觉得有些不大好,这眼皮一个劲儿的跳。马平安,你详细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马平安于是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个备细,又说:“冯家已经派了人到处寻呢,咱们府里的人想必此刻也在到处找。但这事儿不知会您是不成的,所以小的特意寻了来。”
“那咱们就先回府去。”温鸣谦说,“便是要找也不能没头苍蝇似地乱碰,想来大嫂也会把人分成几路分别去找的。”
等她回到府里,张妈也回来了。
“姑娘这都怪我,我若是不犯懒,跟着少爷去,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张妈后悔不迭。
“你别自责,谁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呢?”温鸣谦毫不怪她,“况且也是我要你留在家里不跟着去的。”
“带走四少爷的那邵四,并不是京城本地人,也没有什么家小在这边。他原先租赁的房子也在半个月前就退了租,不知他搬到哪里去了。”张妈皱眉,“想在京城里找这样一个人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见事先就已经有人收买了他了,”温鸣谦说,“以有心算无心,竟是让他们得逞了。”
“这背后的人是谁?算计得好生厉害,每一步都被他算到了。”张妈咬牙切齿,“我猜是姓宋的贱人的哥哥,咱们进京以来也没和旁人再结仇怨了。”
“我猜的也多半是他,可光凭咱们猜测是没有用的。没有证据如何能让衙门拿人?况且他也不会蠢到让咱们那么容易抓到把柄。”温鸣谦叹气,“也怪我大意了。”
“弟妹,你回来了。”韦氏急匆匆赶来,“我已经派了人出去找,看看一会儿有没有回信。”
“嫂嫂,辛苦你了,只是这事千万别让老太太知道。”温鸣谦说,“否则她一定会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