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黎浅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笑着说出这么让人发憷的话的,她点了点头。
陈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靠在了椅子上,“我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是我的两个兄弟干的,我只是帮着他们处理了尸体而已。”
黎浅狠狠皱了一下眉,“我劝你坦白。”
对方无辜的举了举手,亮出上面的手铐,“我人都在这了,当然是坦白从宽了,剩下的我因为太害怕了就不敢在管了,出去避避风头,仅此而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说的,似乎料定黎浅并不能把他怎样。
事实上,黎浅非常怀疑陈寺清楚自己不会被判死刑。
陈寺怕是知道如果有律师帮忙,自己顶多因为主动自首又参与处理尸体而落的个终生监禁。
因为尸体只剩下头颅和一些人体器官,要说证据?陈寺的那间房子里太久没住人,指纹几乎被破坏了。
这到底是监禁虐杀还是单纯谋杀?真正让顾思敏死亡的人到底是谁?
她可是失踪了半月有余。
黎浅问了很多问题,但都被他巧妙的避开了,对方只一口咬定帮忙处理了尸体而已,他已经充分意识到错误并且后悔了。
她带着沉重的心情和萧白从审讯室里出来,“那具女尸太过残缺和不完整了,我就怕另外两个人的口供也是一样的,这就麻烦了。”
他们断案也总归是讲究一个公平性,事情总要从头到尾摸清楚才能得出结果。
但陈寺这里,什么也不交代,并且只装作一副为好兄弟办事的样子。
黎浅还在下午收到了对方律师拿过来的精神鉴定报告,是个复印件,看到上面的诊断她将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到了下班的点,她直接拿起包回家了。
到家,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黎渊,走到私人沙滩上看见那在海里扬起的火红鱼尾时,有些烦闷的心情顺畅了一些。
黎渊发现她后直接游了过来,他搁浅在了浅海里,一头金发散在水中随着波浪起伏成各种漂亮的形状。
黎渊向坐在沙滩上的她伸出手,“过来,浅浅。”
黎浅脱掉拖鞋,踩进了潜水里在他身边坐下,“今天怎么想到在海里了?”
“感受力量。”
他坐在她身边,湿漉漉的手指攀上她的眉眼,“你好像不太高兴。”
黎浅转头看他,想起了他早上说的话,“你能让我见见顾思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