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黑夜,半山腰空寂,柴火呲呲声盖住了穿山而过的夜风,吃饱喝足,两个男人把茅草屋让给了纪容锦睡,他们两个,一个睡骡车厢,一个靠火堆坐着放哨,自从出行,司待来与麦小吉两人一直轮流守值,从未懈怠过。
第二日一早,三人拉着骡车拿着弓箭、大刀,沿着被踩踏过的山恋雪地一直往上爬,幸好山坡蜿蜒并不陡峭,要不然没办法带骡车上山。
运气不错,还能保住最大的财产——骡车。
山上白雪皑皑,寒气逼人,三人生生爬出了满身汗。
麦小吉听到锦娘与先生艰难的喘气声:“要不,歇下再走。”
“不了。”眼看就要爬到山坡顶,纪容锦咬牙坚持,继续往上爬。
司待来是个文人,爬了半天山,也吃不消,很想休息,可小娘子都没休息,他也坚持。
终于在黄昏时分,三人连滚带爬终于登上了山坡顶,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极目远眺,一览无余。群山另一侧地势由高蜿蜒而低,山脚下,一望无际的平原呈现在他们眼前。
“老天爷,真的有村庄诶!”麦小吉激动的大叫。
纪容锦手搭凉棚,一直朝远方望过去,“先生,你看,那是大海。”平原的尽头,海天相接,像是没有边际。
“真的有村庄、城镇。”司待来万分感慨,“你说海的另一边是什么呢?”
“谁知道呢!”对于现代人纪容锦来说,她当然知道夷东与那些国家相邻,平原的北边是某俄、东边是某朝、再南是某日,不过她是不会讲的,淡淡一笑。
司徒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娘子,也笑笑并不多言。
“在山顶休息一夜,明天下山。”纪容锦从车厢里拿家伙什,准备做晚饭。
麦小吉问:“山下就是我们此行目地的了吧。”
她笑道,“差不多。”
麦小吉叹口气,“既高兴又不高兴。”
纪、司徒二人齐齐看向他,“这话怎么讲?”
“下山后,我们拿什么吃饭呢?”他问二人。
司徒捋须,“我仍旧做老本行。”
“这……倒也是。”他咋就忘了这事,“那……”他思考片刻,“我就找需要苦力的,只要活着总有办法的。”
南下找纪容锦,一路颠沛流离,这些也算难不倒她了。
他真诚的笑道,“锦儿,我养你。”
“……”又来了。
纪容锦无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