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大娘才能开口说话,“多……多谢小娘子……”声音嘶哑就差说不出话。
断断续续七八天,大娘病才好利索,好了之后,跪在纪容锦面前要给她做牛做马,“我原先是大户人家的粗使婆子,现在主家外放,我年纪大了,跟不动他们,他们就把抛弃了,原本有几个铜子准备回老家,结果全叫人抢了,我……”
大娘捂嘴,死命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纪容锦一声叹息。
大娘害怕她不收留,嗵嗵直磕头,“小娘子,我看你平时活计挺多,以后所有的杂活粗活都让我来,只要给口饭,我一个铜子都不要。”
夏季马上到了,食材丰富,这个时候纪容锦确实忙,真要留下她?以前三年,她一个人也过来了呀?
最后,纪容锦还是留下了大娘。家里多一个人,确实不一样了。活是轻省了,饭菜也多了,无意之中,她竟要多养活一个人,那这钱是不是要多赚点?
就在纪容锦想办法赚钱时,竟有债主上门讨债。
“你们说什么?”纪容锦示意旺财不要叫,旺财如一头要吃人的狼仔子死死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讨债的掌事被吓得避在门框边,“西正街一百八十九号是不是你的铺子?”
一个多月前,齐王燕韬赏给了她,确实是她的铺子,点头。
“那你把十天的海货钱结了。”
后面人跟着涌上前抢话,“还有我的面粉钱。”
“我的青菜……”
……
这是什么情况?纪容锦骑上小毛驴到了西正街铺子,大开间三层铺子已经变成了酒楼,正是午饭时间,零零落落几乎见不到客人。
小二脖子上耷着手巾没精打彩的坐门边长凳上,看到一群供菜的掌事、贩子,吓得直朝后厨逃,“我就是伙计,我什么也不知道,干了一个月,我工钱一文还没得呢。”
纪容锦跟进了后厨,厨房油渍冲天,那像皇城边的大酒楼,简直比路边摊还不如。
身后,供应商问她要食材钱。
她愣了片刻,又把酒楼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有些想法。
“东家,你倒开口说句话啊,再不说,我们可要把你告上衙门了。”领头海鲜掌软硬兼施。
纪容锦望他眼,眯眯一笑。
海鲜掌事瞳孔一动,小娘子跟他想的不一样。
她抬眼,面前大概有五六个人,“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结不结你们款,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