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春衫身份亦非是与卫景所言的甚么负笈远游的文人士子,而是专猎山中妖邪鬼怪以辅助其修行的旁门术士。
他在这观宇之中待了四五日,只因听闻此地有一头厉害鬼怪出没,因此特来守株待兔。
抓来的精魅鬼物也好说,扒皮抽筋,生吞活剥下,喂养他此身内力。
典春衫修行的术法《苍崖闇鬼抄》,乃是一部通过吞噬炼化阴魂鬼物化为己用的阴邪术法。
浑身莹莹雪白的女子听闻典春衫溢美之词,笑得美肩颤抖,妩媚道:
“那郎君要好好怜惜奴家呢。”
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皆有贪婪洋溢。
窗外风雪摇曳,窗内篝火燃燃,女子摇曳,若无那余下几人打扰,在此地与这女鬼怪行一番云雨之事,倒不失一桩好事。
一袭文人士子青衣的典春衫笑意淡去,面容一厉,一把抓住女鬼搂上他脖颈的皓腕。
定睛一瞧,女子如葱素手横生五根锐利白指甲,如不是典春衫及时拿捏,恐怕女鬼已将戳进典春衫后背,打出五个血窟窿。
典春衫盯着修为不弱的女鬼,映着篝火白蜡的面孔渗出血腥之气,他皮笑肉不笑道:
“好心切的小娘,出手便是狠辣地要小生性命。”
典春衫嘴上说得惊恐万分,手中却施展出一缕不比女鬼光明多少的黑气,顺着其手臂缠绕向女鬼皓腕。
那黑气一入女鬼躯体,雪白小娘瞬息之间砰地裂开,化为片片雪花,堆积于地。
这具躯体竟非是其真身,而是专来试探典春衫所用。
观宇外,天上飘零的雪花汇聚,萦绕整座道观流转堆积,很快形成一条直通天穹的风卷,观宇被层层包裹,水泼不进。
残破敞开的门扉倏然再次嘎吱作响,一条溪涧流水一般的白气涌入门内,并有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钻入众人耳膜之中。
连恍若不知的侯老汉以及其怀中依偎取暖的猴头亦睁开惺忪双眼,打个激灵,顺着卫景三人目光望向门外。
他看不出门外古怪,但卫景许风以及典春衫可是瞧出他们已被困入雪墙之中,成了瓮中之鳖。
女鬼凝聚身形,没去招惹表面看上去实力最为强衡的典春衫,而是汇聚身形于卫景身后,仍是那副白衣白发皮肤白皙模样。
女鬼探出双臂,环绕卫景脖颈,胸前挺拔两坨微微前压,尖舌轻吐,香风扑袭。
“小郎君颇有士子读书人模样呢,可愿与奴家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