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郡王府上正房中,谢鹤溪靠在床头,正和幕僚商议。
前几日他外祖李作被贬了官,买凶杀人的证据具在,谢鹤溪想救都救不了。
如今他外家失势,母亲在后宫也失了宠,他自己还被皇帝罢免了朝务,可谓是腹背受敌。
幕僚过来,正是想和他商量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
幕僚与李家和后宫都通了信,告诉谢鹤溪:“王爷,依李大人和娘娘的意思,都希望王爷能先抓住沈今夕。”
幕僚马上解释,“沈今夕之前毕竟对王爷情深义重,为了王爷更能牺牲她自己去算计太子,如此情深,肯定不能轻而易举的割舍。如果王爷能舍下身段去哄一哄,想必她是不可能不回头的。”
谢鹤溪想起戏楼里的事,冷笑了一声说:“恐怕是晚了,今日本王在戏楼遇刺,她却救了谢清允,可见早已经变了心了!”
“王爷之前那样对她,她好歹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总有些气劲儿。如今还在气头上,定会故意维护太子来气您。”
幕僚好生相劝,“沈今夕爱慕王爷十数年,怎可能几日就移情别恋,不过是觉得王爷与木小姐来往,她也比拟着,对太子好来气您罢了。这样的女人最好哄了,王爷只要能放下身段,必定手到擒来。”
谢鹤溪眯了眯眼,想起在戏楼里谢清允看他的那一眼。
高高在上,还带着些许轻蔑和得意,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幕僚说的在理,想想沈今夕以前舔他的模样,确实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肯定是故意气他。
“本王明白了。等本王的伤痊愈以后,便去沈家见她。”
幕僚欣慰的点了点头,“王爷能听得进去就好。对了,王爷去之前,也得表明了态度,与木婉唐决裂才行。”
谢鹤溪眼珠一瞪,坐起身,“那怎么行!婉婉为了本王,在京城已经名声狼藉,若是本王再与她决裂,她还如何做人!”
“王爷觉得,是大位重要,还是木小姐重要?”幕僚脸色一沉,“王爷为了一个女人,激怒国公府,闹到皇帝面前丢了官职,已经是做错了一回,王爷若还执迷不悟,日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位落入旁人手里了!”
“其实王爷何必在意这一时。即便木婉唐失了名声,也不过是被木府关在后宅一辈子。王爷忍下这一时,日后荣登大宝,王爷自可以偷偷把她接出来,安个随便什么贵女的身份纳进后宫,那时您就是天子,谁又能置喙您呢?”
谢鹤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