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夜格外宁静,没有绚丽的五色霓虹,没有嘈杂的车流汽笛,更没有熙熙攘攘的鼎沸人声。有的只是时而凑响的犬吠交响曲抑或是不时辉映的虫鸣声。
周敏涛在此生活了多年,自然而然习惯了这种生活。晚饭过后烧水洗了澡过后在院子里散了会儿心就早早的回房了,月浅舒想妈妈想的紧,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进了屋子,将夜修尧甩在了院子里。
“爷,咱也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严三在边上小心翼翼的提议,毕竟他大早上就被逮了起来,再来来回回跑,又忙这忙那的,的确是累了。
可就这么着把主子扔在屋里似乎也不太好,所以还是礼貌的询问了一声。但见夜修尧神情闷闷的,又觉得自己问得冒失了,连忙向夜修尧道了个歉。
“不用这样,严三,你忙了一整天,累了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难得在这乡间清净地洗洗浮躁的心,我还想再在这院子里呆呆。”夜修尧淡淡地说到。
严三应了一声是,就真的转头往屋里去了。心想:爷,您这嘴可真够硬的!我看呐,洗洗浮躁的心是假,没有美人在身边寂寥无奈才是真吧?要是今晚月小姐不是陪着她妈妈,而是和您一起,我看您还有没有这个心情?早钻被窝了吧?
当然,这些话严三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他说出来他是没这个本事的。他现在的日子舒坦着,干吗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摸老虎的屁股呢?
随着严三脚步声消失,院子里最后一丝聒噪也消停了下去。
眼前,是视野开阔的田园水色,空气中透着泥土的气息,还有几缕淡淡的花香;身后的屋子里,是月浅舒娘俩时而高时而低的说话声。
夜修尧坐在竹椅上,仰头望了望天空明亮的月光,浑浊的脑子也跟着那静夜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第一回见到月浅舒的时候。
那时他二十六岁,在夜氏集团已经开始打出了一点名堂,担任着要职。忽然有一天,家里打来电话,说是大哥和夜司南出门回来的路上遇见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夜家除了夜老爷子这个亲爹外,大哥夜修冗是对他最好的人。至于夜司南,跟他那个势力的妈学了些腔调,但终归是大哥唯一的血脉,所以他也是在乎的。
故此,一听大哥和大侄子出了事,他顾不得手上的工作,一路从公司冲到了医院,却见大哥和夜司南只是轻微的受伤,他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注意到大哥手里捏着一个小女孩的手。
他当时好奇,就在大哥耳边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