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大半天了,陆阳也把事情给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个余里正,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陆阳一向嫉恶如仇,又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现一番,以表忠心。
虽然主子带他跟妹妹回来了,他却知道,主子却还没有全心全意的接受自己。那天在拍卖会的时候,过程太匆忙,她妹妹又昏迷不醒,根本就没来得及发心魔誓……
“不可,此事我自有主张。”萧轻轻说道。“如果我们打上门去,有理反倒是成了没有理的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一下陈栓子到底伤成什么样子的了,还有没有救。听采儿的意思,好像是有点不容乐观。
“沐姑娘,老婆子我多亏了你,才侥幸能多活几天,在这里,我想要劝姑娘一句,这强龙难压地头蛇,那余里正虽然算不上是个官儿,也是在朝廷的编制之内的,最好不要跟他斗,姑娘也不是本地人,换个地儿就好了,何必要跟一个不想干的人置气呢?”刘木匠的母亲开口说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刘木匠的母亲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恢复到跟往日一样了,也能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了。
老人也是一个心善的人,不然怎么能教出刘木匠那么憨厚善良的儿子出来呢?
老人的心思,萧轻轻也能看得懂。也是替自己着想。不过,离开这儿,去到下一个地方,就没有余里正这样的人吗?她是那种受了欺负不报复回去,就灰溜溜的逃走的人吗?显然不是。
“婆婆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们不管那余里正,走了,这村子里的人,同样还要继续受苦,我们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是啊。”萧轻轻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去看看陈大哥怎么样了。莲花姐,你帮忙安排一下陆阳和陆慧。”
萧轻轻要去看陈栓子,采儿死活要跟着,雁儿则自告奋勇的要帮萧轻轻拎着药箱。
来到陈栓子家,从篱笆外面望进去,院子里乱糟糟的,木盆里的衣服像是刚洗了一半的样子,晾在篱笆上的衣服,有被风吹到地上的,也没人管,提水的木桶有一只躺在地上,另一只孤零零的在角落里。
木门并没有关,萧轻轻一行人走进院子里,都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
走进屋子,陈大娘和晚娘都在,昏暗的屋子里,陈栓子躺在土炕上,昏迷不醒。晚娘不停的给陈栓子换帕子,陈大娘坐在另一边,抹着眼泪,几天不见,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
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当中,没发现萧轻轻一行人已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