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晴死死咬着唇,她不想说,但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说程阮也找得到。
“出了这条巷子,往东走500米的一个小出租屋里。”
闫晴快连基本的房租都交不起了,住不起好房子。
程阮在心底算了算距离,闪身给她让出一条路,“爬回去。”。
闫晴瞬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下连唇色都发白。
“我说让你爬回去。”
程阮厉声重复了一遍。
望见闫晴眼里的绝望,她嗤笑了声:“算一算,咱们俩之前闹腾了也快有十年,你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这样吧,如你所愿,今天过后,我放过你。”
既然现在徐韫节回来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这样被程阮轻飘飘讲出,闫晴愣了许久,眼泪就在这一刻涌上来。
但她不敢在程阮面前哭。
“爬,我这就爬!”
闫晴声音带了哽意,她怕程阮反悔,连忙双手双脚并用,以惊人的速度往巷口爬。
望着闫晴那滑稽而迅速的动作,程阮冷笑了一下。
好歹曾经是闫家的大小姐,闫家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管她。而且尽管到了如今的境遇,程阮能看出闫晴还是在意自己衣着形象的。
不然也不会出门购物,被她刚好碰到。
程阮最后想做的,就是把闫晴在她面前的这最后一丝尊严给抹掉。
——
酝酿许久的暴雨,在白城上空轰然而下之时。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程家旧宅外。
雨滴拍打车窗玻璃,男人寡淡的面色隐在沉沉雨暮中。
车座里,徐韫节眼皮垂着,鸦羽般的睫毛遮掩住眸底的迷惘。
他手中,躺着一条细长且反着冷光的手链。仔细看,不难发现,这条手链有些年头了。
三年前,程家从旧宅搬走,移到了现在庄海别墅区。旧宅这片地界要拆迁,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
五年前,就是在这里。
徐韫节从那些人的监视下逃脱出来,不顾一切的过来找程阮。
她说要分手,她说她玩腻了。
他怎么可能接受?!
回忆起五年前的事,徐韫节靠在车座上,无力的闭了闭眼。
当初先离开白城的人是他,没错。
可他在走之前、甚至在上飞机前,他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