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便能猜到,是做了剑鞘后,觉得过意不去,用边角料临时赶制的束腰。
但这纯手工缝制,需要用多长时间,花多少心思。
卫风可以想象得到。
而她这么一大早,又起来张罗早饭。
这小妮子,还有时间休息吗?
卫风看向双儿的眼睛。
里面果然布着一条条血丝。
见卫风盯着自己,久久不语,双儿有些不好意思,“风哥哥,我见你将剑插在腰间,怕你硌得慌,所以……”
卫风双手接过剑鞘,“双儿,谢谢你。”
双儿半是高兴半是羞赧地道:“这是我该做的。”
卫风将剑鞘放在桌上,而后捧住双儿的小手,十分真诚地说道,“双儿,这些事,并不是你应该做的。”
“我只是,想报答……”
感受着手上的温暖,双儿脸颊绯红,声若蚊鸣。
“不,无论是我,还是师傅,都不需要你报答。你在这里,喜欢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都可以随意去做,只要你开心就好。但绝对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卫风接着道,“你完全可以,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明白吗?”
家人?
双儿微微发怔。
自爹爹妈妈去世后,就算是在善良的庄家,自己也只是个婢女而已。
洗衣做饭、缝衣补鞋、铺床暖被……
都不过是婢女应该做的。
可风哥哥却关心我喜不喜欢,开不开心。
双儿只觉得卫风掌心传来的暖意,经由自己的手,一直传到了心底。
又在心中翻涌着,直令她鼻头发酸。
“嗯!”
双儿点点头。
一滴清泪,落在卫风手上。
“傻妮子,怎么还漏水了呢。”
卫风逗趣般一笑,用手替她擦去了泪水,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双儿被逗得破涕为笑,如朝阳下的带雨梨花。
这时,牛清湖已将束腰在腰间围好,只觉得效果立竿见影,立时就舒服多了。
十分满意地左看右看。
越看越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牛清湖指指束腰和剑鞘,问双儿:“这虎皮和牛皮,是哪儿来的?”
“药房呀,”双儿虽然止住泪,但仍有些哭腔,“就是乱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