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草席一卷仓惶埋葬的下场,也不知道尸身被哪个野狗叼了去,连坟都没能上一上。
女孩父亲则就高官厚禄,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他似乎早已忘了娘亲。
就连他的女儿的都显得格外拥挤。
过往的暗像一座无法沉底的山,李玥抬头望向夜幕,寥寥寒星裹着尘寰无端肆掠,她伸出手来,似乎要摘下一端远渡的思念,“娘,我好想你。”
又是干冷的北风,带不出一丝人烟直往人骨髓里掏,客栈酒馆牌房的门匾上纷纷都挂上一层一条的牛皮步来隔开这销骨的寒气,些许行人戴着斗笠蒙着面巾走在四通八达的街道中,跺跺脚擤擤鼻涕,更有几个穿着绸缎的官吏挤挤挨挨的走在一起。
“怎么光刮风都不下雪?”
“是啊,这岁首都过去了,真是冻死个人,怪也怪也,怪煞也。”
“真,冷的紧,兄台,你家私田里的光景如何?”
“明年怕是难成,且看着吧。”
几个官吏哆嗦着走进一家茶馆,氤氲的热气和人声沸腾而来,正中有个大架子,沏了个台子,台子上有个话人正在绘声绘色说着列国事,旁边的店小二端着热米浆和马糕对他们恭道,“诸位贵人,现在引的都是个新鲜事,落个坐吧。”
几个官吏点了点头,拂袖落了座。
“什么叫有过错而不听臣子的劝谏呢?”
下面的老秦人哈着气,炯炯说道,“俺们不知,你快说。”
“齐恒公作为五霸之首,就是因为不听劝谏,一意孤行导致被臣下杀害,被天下讥笑,可想而知,不听忠诚之言,祸害有多深。”
话人拿着个木板摇头晃脑继续道,“管仲何等的奇才,春秋第一相。”
“可尽管如此,他说的话,害,那齐恒公压根一个字也没听,管仲说了不让那进献亲儿子人头给齐恒公治病的易牙掌管政事,易牙长得就豹头虎眼,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东西,偏生齐恒一意孤行,最后落得个饿死的下场,也是活该,也不想想看,一个人,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怜爱,又怎么会怜爱君主?”
“是啊,是啊,说得有道理。”
“连儿子都不疼爱,这根本没有良心。”
正在聚精会神倾听的官吏听到此处,就见个黢黑的年轻人坐了过来,对他们笑道,“一个人,连自己的亲母都不孝顺,又怎么会体桖百姓?”趁他们没想明白又道,“各位高人,我只是个游学士子,听到秦国囚母的事情,有惑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