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那宫中的小主儿难以醒来了,不过几日,你就睁眼瞧着吧,看是死了去还是活了去。”
韩非收回视线,道:“姑娘,你见过,宫中,小主儿吗?”
李玥倒是未曾见得,只是难免被灌了几耳朵,依着脑子里的印象,一五一十的诚恳答了:“不拿大,销魂醉魄,长得赛过天仙。”
“见过吗?”
李玥摇头。
韩非眼带兴味道:“有空,我倒是想见。”
李玥又摇头:“怕是难得,上次纲成君的孙女蔡妙姑娘拖着来见了,后来蔡妙姑娘回去没几天被罚了禁足一年,后来就是和告老还乡的纲成君一齐消失,有此事在,没人敢有胆子见她,下回见她也该是入宫三跪九叩觐见了。”
他静默了会儿:“她们说,那位小主儿,怕是,醒不过来.”
“那都是几个姑娘家家的闲话,若是秦王当真残暴至此,动不动就以暴制暴,那我的父亲就不会在朝堂中升官,现在秦国朝堂的底蕴也不会这么稳当。”
李玥道,“我的意思是,离了相国,国事还在照常运转,没出什么大乱子。”
她总觉得自己表达有误,不精确再想补点,等反应过来才觉察到韩非在引导自己说话,李玥立马闭了嘴。
韩非的星眸带着水漾的温润,“乱子会出,没有。哪一国的国事会顺遂下去。”
李玥凝眉:“你在说什么?”
韩非淡漠的笑:“说实话。”他又起身道,“多有叨扰,姑娘,勿怪。”
李玥所有的质问都卡在喉咙里,只见他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她也跟着转身,好像要弄懂点什么,其实她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但她就是好奇,“你要去哪里?”
“回客栈。”
“现在都在四处搜查韩国细作,你是韩人,你就不怕打入咸阳诏狱里,勘庭问审吗?”
他突然转身,映照着背后的乌云浊雾,近得都能够闻到他身上的书墨香,李玥立足脚后跟,将身体的重心往后倒了些。
韩非道:“那样最好,我此次冒险,前来。就是为了我一故友。”
“你故友是?”她抬头看他,却被他的瞳纹惊到,明明呼之欲出的答案,却被那双倒印出自己倒影的瞳眸夺了心神,她又猛地低头。
“是,郑国。”韩非道,“在韩国,我曾数日,与他,把酒话歌,踏青探幽,他是为数不多,和我交心之人。”
“郑国他现在打入诏狱,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