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歌。
这就是她的归宿,是她的天啊。
可是在某一日嬴异人的到来,她的归宿没有了,天也塌了,纵使她风情万种,可丝毫让他没有产生半点留念。
他将她拱手松人,就像是他买来用来估价的货物一样。
“不韦,不韦,你好狠的心呐!”
赵姬瞳孔焕然,声音如泣血的杜鹃。
她眼角的泪大滴大滴的滚落,这段回忆如炼狱煎熬,将她整个人几乎瓦解的支离破碎。
嫪毐翻捡完这位可怜女人的记忆,薄薄嘴里吐出团红色的雾气,阴郁着学着吕不韦的腔调,“南有乔木。”
“不可休思。”赵姬扑到“他”怀里,仿佛一切尘嚣已去,“不韦,你还记得你还记得,只要你想听,你喜欢听,赵姝就会一直一直唱下去,直到死去。”
紧接着,她生怕他不想,咿咿呀呀的开嗓,跌宕柔肠:“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赵太后宫的歌声响了一夜,一夜,又一夜。
唱到呕哑嘲哳,后又似鬼哭狼嚎。
门外值寝的宫女内侍俱没有闯入进去,这里的一切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操棋手掌控住,将这里画地为牢。
太后宫和秦王宫隔的很近。
白桃站在骊山的孤鸿台上,望着太后宫上的碧瓦朱檐,怎么觉得好像隐隐在冒妖气。
她眉尖一簇,有些不妙的预感。
这不妙的预感不是来源于妖气,而是怎么现在她站在百高尺的孤鸿台才觉察到。
毫无疑问的是,这妖修为不低,甚至比她高阶。
嬴政正在她身边正意气风发的射着孤鸿,以左肩推右肩的力道推开弓。
射中三只大雁后,他余光一扫,白桃在呆呆的发愣,全然没有看到方才他的英姿勃发。
他抿唇:“桃桃,在想什么?”
“噢,我在想……”
百余丈的高空上,俯瞰下面的山水茫茫。
山是几点浓淡的墨,水是清水蘸笔的勾错,如瀑悬空,砰然万里,峰峦叠嶂,青山浮水,鸿雁过天。
无比震撼的山河社稷由此被勾勒出。
白桃耷拉着眼睛,也没有撒谎骗他,“这地方赏景,实在好看得没边边。”
“这只是秦国。”
嬴政眉梢一挑,“待寡人一统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