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吗?”
赵高:“君上还在议事,吩咐奴才先伺候小主儿用膳。”
白桃点了点头,用筷子扒了烧鸡道,“政哥哥以前可没有忙过这么晚,忙到这般的废寝忘食。”
赵高笑道:“君上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相国也要多听些君上的了。”
白桃对前朝的事情和纠葛并不感兴趣,“赵高,你是哪里人?”
赵高低着头道:“奴才是秦国的罪人。”
“罪人?”
“是。”
赵高又道,“奴才是赵人,父亲当时被俘虏到秦国,奴才也就跟着父亲自幼在秦国长大,直到长够了年岁入了宫,奴才无根,却早已经将秦国当成自己的根,又因小的会写狱令,对秦国的法令倒背如流,这才受到君上的提携。”
他诚恳道,“奴才对秦国,对君上,感激涕零。”
正在这时,嬴政从外头走进来,赵高赶紧退了下去。
白桃抱着陶罐喝了口胡辣汤,对进来的嬴政说道:“你这奴才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不过就是个奴才。”他擦了手坐在她身边,“衷心是他的本分。”
白桃也不提这事,“你说让我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遇到些棘手的事情了吗?”
“是遇到了些。”嬴政抿唇:“桃桃,你不过才等了寡人半天,可寡人在咸阳宫等了你整整八十一日。”
“.”
糟了。
白桃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那茬在他心里其实还没有过去。
白桃赶紧用锅盔卷了鹿龟肉递在他面前,颇为心虚的讨好道:“政哥哥,饿了吧?”
嬴政顿了顿,就着她的手先咬了一大口,然后接过。
白桃又撕了鸡肉,卷个鸡肉馅的锅盔,放在他面前。
算着只要她卷的够快,就能堵住他兴师问罪的嘴。嬴政吃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甚至带了几分的矜贵之气。
可是那速度却如飓风般风卷残云,三个大锅盔不消片刻全旋他嘴里。
还包括一鼎鹿龟肉,半扇羊排,半只烤鸡,一碗胡辣汤。
一点也没浪费。
饶是白桃习惯了,还是忍不住感慨:“政哥哥,你吃的好多啊。”
嬴政擦了擦嘴,将帕子扔在案上,“寡人是男人,不是你这等小女子,当是这等食量。”
有时候食量的大小也是列为猛士之间的较量。白桃心里都是想着让他忘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