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马匹前面的蹄子翘起,为首官吏将马掉了头,后面的骑兵也是紧跟着团团围住白桃,扬起的沙尘四漫。
“这位可是白桃小主儿?”官吏恭敬问道。
白桃摸着受惊的麋鹿,点点头:“是。”
“君上有令,让我等护送你回宫。”
官吏拿出令牌,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这差事这么好做,刚出就结束。
白桃看着他们马背上还有绳子,迟疑道:“是护送吗?”
官吏还算耿直:“君上原话,绑也要绑回来。”
白桃:“.”
她也不多说什么,“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回来。”
骑兵们勒着缰绳,给她让了道:“小主儿,请。”
白桃跟着官吏进了宫。
进宫后就将麋鹿给个内侍好生照顾,转而踏进了自己住了好几年的侧殿。
约莫是入秋了,她园子里种了的花都掉的差不多了,看起来甚是萧疏。
蕊儿正在园子里收拾残留的花骨朵,见到廊庑边立着的白桃,捧着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小小主儿?!”
白桃点了点头:“是我。”
蕊儿扔了花,跳了起来。
她一把跑过来抱着白桃哭道:“小主儿呜呜呜呜,奴婢好想你,自从上次你只留了封信匆匆而别,奴婢就整日心慌得没有着落感,睡不能眠,食不下咽,小主儿您知道这三个月奴婢都是怎么过的吗?”
白桃微懵:“怎么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嗯嗯,这三个月,奴婢都在度日如年。”
蕊儿挂着泪哭诉,“小主儿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君上他接到信就匆匆的从屯留赶回来了。”
“两个多月里,每日都板着脸宿在小主儿你屋子里,奴婢们在外面守夜压根不能偷懒,伺候的真的是战战兢兢。”
她又指着这些残花说道,“前两日,还吩咐奴婢们把这花园侍弄成小主您走之前的样子,可是花开花谢是自然的规律,奴婢们就算是缝也缝不回去啊。”
白桃:“…”
政哥哥也会这么作妖吗?
蕊儿拍着胸口,又大舒一口气,仿佛死里逃生:“不过幸好,小主儿你终于回来了。”
白桃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怕政哥哥,虽然自己现在也有点慌就是了。
白桃捏着她圆圆的脸道:“好了好了,没事的。”
蕊儿面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