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岁的小老头。”
少年剑眉里浅藏着深海,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嘴角终于露出一点薄薄的笑意来,“每日上朝都在和老头斡旋,你说呢?”
“好像有点道理...”
白桃嘟囔道,“我还在想你年纪轻轻就这样,长大了可怎么办啊,是不是要像个老夫子一样,说话一板一眼,双眉倒竖,鼻孔张大,好像还会喷火。”
嬴政啼笑皆非,“哪里看来的老夫子。”
白桃当然不会说自己还是只奶狐狸的时候看的。
那时候约莫两三来岁,懵懵懂懂的,点着爪子就晃晃荡荡的趴在私塾里去听凡人讲学。
那老夫子手里拿个戒尺,口中会喷水沫子,眼里还擦出火星子。
好勾当和坏勾当的区别白桃都是从老夫子里的嘴巴里听来的。
她只好胡诌道:“我做梦都在梦见老夫子说我上学不听讲,要打我手板。”
“上学不听也好,那些老古董都讲得味同嚼蜡。”嬴政眉颌线条英挺,颇为冷傲的开口,“有寡人在,没人敢打桃桃的手板。”
“等长大了...”他又顿了顿道,“不用等长大,寡人现在自会护着你。”
明明是信口胡诌的,却换来这么一句承诺。
白桃感觉自己的三条大尾巴都要晃的飞起,颠颠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唔,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少女脸颊雪嫩,嬴政担忧她这么蹭会衣袍上的金线刮伤,用手背隔着她那脸颊。
女孩仰起脑袋看他,杏眼晶亮,活像只欢腾的小幼兽,“你真好,你还会保护我。”
在狐狸精的印象中,无论身处何处,保护本身就是最珍贵不过的情谊。
嬴政眼瞳漆黑又冷俜,又逐渐如碎玉一点点裂开。
他蹲下身子,王袍垂散在地面,女孩就坐在秋千上抱着他的脖颈,软趴趴的眯眼蹭着。
像是行某种虔诚的礼仪一般,嬴政贴在她的额面,“桃桃,能够遇到你真好。”
她眨巴眼:“我也觉得,相遇本就是件甚好甚好的事。”
是啊,相遇如同荆棘第里盛开的鲜花,野地里迷途旅人的沙唤。
甚好,甚好。
*
时光匆匆如流水,眨眼飞逝而去。
五年后,正是草长莺飞,燕子飞回之际。
白桃身形也随着凡人的速度抽长,长成了十五芳华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