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推攘幼弟的事情,三言两语就下定论,未免有失偏颇。
赵姬万般愤懑道:“王上,政儿的秉性臣妾知道,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
“那我这公道判错了?”
嬴子楚一句话赌了回去,赵姬哑口无言。
他脸色稍缓,拍了拍她的柔荑,对下面跪着的韩夫人和成蛟道:“带成蛟回去吧,出那么大的血,咳咳咳,就要好好养伤,莫出来乱走。”
韩夫人头碰地:“是,妾身谨遵王上之命。”
嬴政也是一躬,走出去跪着去了,白桃见政哥哥出去,紧紧跟在他后头。
屋里瞬间少了大半人,宽敞起来。
嬴子楚握着赵姬的柔荑阖上了眼,赵姬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如坠悬崖的边缘,要落不掉,没个准头。
她只得闷闷的掉眼泪。
嬴子楚睁眼,伸出指尖拨开她濡湿的鬓发,“你放心,就算我走了,咳咳咳....还有相邦,他机变多谋,身有特异的才能,对我鞠躬尽瘁,堪得大用。”
“你不是华阳太后的对手,你也斗不过韩夫人,这上层的纠葛积怨由来已久,你凡事多找相邦拿主意,多依靠他,咳,莫要意气用事。”
赵姬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不,不,王上您长命百岁。”
“那是骗人的。”
嬴子楚语气飘浮,“咳咳..方才和政儿一起进来的孩子是叫白桃吧。”
赵政抹泪道:“是。”
“是个讨喜的孩子,政儿也喜欢他,咳咳,他带着白桃常来我这寝殿拜礼,寡人能明白政儿的用心,咳咳咳。”
嬴子楚喟然一叹,“左右不过是个孤女,她的阿兄为救政儿行踪不明,怕是凶多吉少。”
“你定要视她为己出,多多照拂于她。这也是寡人为政儿能做的。”
“那孩子,妾身也喜欢。”
赵姬忙不迭宽慰道,“王上,你身体不适,现在固身养息要紧,这事妾身一定做到,你还是歇息吧。”
嬴子楚眼皮动动,重新阖上了双眼。
外头的白桃正在陪着嬴政罚跪。
天上悬着个火球般的大太阳,地上烫的让人站不住脚。
连大肚蟋蟀都像是安着弹簧似的跳来跳去。
毒辣的温度,让人在外面站一会儿不消片刻就能汗如雨下。
白桃撑着桐油伞,为跪着的嬴政撑起一块阴凉地,见日斜西下,遂道:“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