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刮了许久的暴风雪终于停止了呼啸,天地一片刺目的白茫茫,白桃牵着赵政的手出了洞,枝头有只乌鸦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赵政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有种即将要被寒风吹跨的孱弱。
可他说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这次出洞很冒险,兴许会冻死在外头。
白桃有点担忧他。
察觉到她担忧的视线,赵政牵着她的手握了一下,尽在不语中。
他的脸色太过苍白,甚至有点冷,白桃看不懂他的表情,读不出他的心绪,只觉得他才十一岁,未免太过沉稳。
“赵政,我才不害怕。”
白桃迈在积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嘴里絮叨:“你昨天是不是思虑了一晚上没睡啊,人不能想太多,还有这外头都是白白的雪,你也别老是眺望了,伤眼睛,我们会走出去的。”
“好。”
白桃有意无意的引导他往旁边走去,果然找到了条路径。
她和赵政互相依偎,互相取暖,穿过茫茫的平原,在西南方向找到一处村庄。
这村庄足够隐秘,背靠着峭壁,要不是得到狼王的指引,怕是要就此忽略。
这是秦赵地皮的交界处,秦国赵国那都是见面都要互相掐起来的地步,所以这个边界就是出兵派兵的防线。
但是因为近些年来息兵,村民们都是故土的情怀,所以原先迁走的居民又回来了,这个村子恢复了人气。
算是幸运。
白桃搀扶着赵政敲响了冒着炊烟的柴门。
“咚咚咚——”
听动静,里面是有人,那人呼吸声都急促了些,甚至还有武器当啷的声音。
莫不是赵兵?
白桃有点紧张,但是她知道这是秦国的地盘,万万不会有赵国人。
还有就是赵政这副状态非常不好,要是还呆在外头的雪地里八成要冻硬。
心底和凡人对抗的勇气从心底冒出。
要是敢欺负赵政。
她就吸干他们的精血,一个不留。
“吱呀——”
柴门开了,里面有位鬓角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手中还握着把锋利的镰刀。
见到门口是一位女孩和个小子,他口中哧哧喘气,白雾从他鼻孔喷出;“老夫还以为胡兵又过来哩。”
那镰刀却没放,因为老人看到那单薄的小子。
小子手中紧紧握着的匕首,无端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