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白桃沉湎在思绪里面顺口答应,不敢眨眼反应过来,赵政手还受伤了,怎么能够让他操心这些事情,她矢口否决道:“不行,你要好好歇着,不能乱动,就是烤兔子而已,我能烤好的。”
“....好。”
白桃说得正儿八经,赵政也没有插手,只是翻起了她搜刮的东西,有两个火折子,还有些秦半两,能撑完两日的干粮。
没有信物。
现在剩余的六个死士和他的娘生死未卜。
秦国将领樊於期也是凶多吉少,能够指望的机会很渺茫。
到底怎么样才能带着白桃从暴风雪的困境中走出来,再在食物匮乏的寒冬存活下去,最后再跋山涉水回秦国。
这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赵政发现自己这个时候没有担心亲娘的安危,心里想着的都是白桃。
是太冷血了。
可他宁愿这么冷血下去,没有期盼,也就不会重伤,曾几何时他也是对着娘寻求安慰的孩子,像赵国绝大多数普通孩子一样。
可他每次换来的都不是温言细语的安慰,而是一次一次像是赶瘟神的赶开。
久了,习惯了,像习惯疼痛一样,倒也不会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