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本该怨恨她、折磨她,可他也渴求着她,精神上是,身体上更是。
只要她肯乖乖呆在他身边,他想,或许以前的恩怨,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偏偏她比之他还要没心没肺。他冷着她,她便与他人亲近,甚至妄图逃离他;他宠着她,她又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他强迫她,她又这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他素了两世,只得她一个,还不够吗?
真当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不成?!
想及此,二爷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仿若那层薄薄的里衣亦隔不断他窥视的目光。
瞧着跌落在地的时锦,他耐心有限得朝她伸出手,声音沉沉含着压迫,“过来~”
时锦睫上泪珠微垂,雾气潮潮的眼亦恶狠狠得盯着他,仿若瞧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两人正自僵持间,侍墨的声儿扬进了车内,“二爷,可要用些午饭?”
这一声儿天籁之音入耳,时锦的气一下便泄了下去。
二爷捡起一旁的锦被,与她披上,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往外应了一声儿。
南阳府距颢京足足十二日的路程,星夜兼程的话,亦需得七八日方可。
侍墨听得二爷回应,便就近把马车停在一处客店外,自去买了饭菜,送入车内。
便是用饭时间,马车也没耽搁上路。二爷只将侍墨买来的酒菜摆于固定小几上,拿眼瞧时锦,“可要用些?”
时锦将头扭向一旁不去看,不去瞧二爷用饭。
侍墨买的有杭椒牛柳、松鼠鳜鱼、什锦烩菜,并一桶拿棉布包着的热气腾腾的米饭。
二爷也不用她伺候,只自行捏了盛米饭用的木勺,盛了一小碗米饭,便就着那三道菜一点点吃了起来。
时锦早上便没吃饭,这会儿腹中空空,那杭椒牛柳的香味儿一股脑儿得往她鼻中钻去。
然这次真的是生足了气,她只又往后扭了扭头,露一个后脑勺给二爷。
二爷慢条斯理得用了饭,瞧时锦没有用饭的意思,便收了碗筷,自行阖了眼假寐。
一时车厢俱寂,外遭正啃着饼子赶车的侍墨的吆喝声清晰得传入马车内。
时锦的脸又黑了几分。然她一转头,便瞧见二爷正阖着一双眼睡觉。
此人虽说平日里清冷冷的犹如谪仙一般,但若使起坏来,那也真是足够让人咬牙切齿。
这会儿又安安静静得往后倚着,额间碎发垂下一绺,恣意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