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只奴婢这几日腰疼得厉害,竟是未尝有空……”
言及此,到底带了几分心虚。
“倒不是什么大事。”青荇心中暗暗赞叹自家公子有先见之明,“我家公子说了,趁着现下天气不好,姑娘若有空便可编一编吊坠儿。倘若腰疼,便让我把这个转送给你。”
说罢,她自袖中捏出一个白玉葫芦小瓷瓶递与时锦,“此药膏治跌打损伤最好。”
时锦更觉羞愧,自青荇手中接了药瓶,讷讷道谢。
待得送别青荇,知画打趣她,“没想到你做的吊坠儿这般受欢迎,改日再做与我两个,让我也跟着显摆显摆。”
时锦睨了她一眼,目中含笑,“是,知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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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鹿书院出来,齐墨璟便瞧见侍墨一身蓑衣坐在马车车辕上,候着自己。
他上车后收了伞,又换了一身备好的干净蓑布防雨油衣,这才得以片刻休息。
侍墨的声音被风裹挟着透过车帘传入二爷耳朵,“二爷,可是要回府去?”
“不忙,还有一件事要办。”他的声音沾染着些入秋的凉,“最后一件。”
交代了该去哪里后,侍墨手中的长鞭悠悠一扬,两匹并肩而行的高头大马打了个响鼻,一点点加速跑了起来。
马蹄溅起的泥水四散开来,被雨水泡软的烂泥印着交错的车辙,一路向城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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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矜最近很是低调了些。
不独是父亲邀见齐墨璟的事儿被搁置,还有翠玉的事儿也让她惴惴不安。
原想着翠玉不过惯常回家寻亲,然两日过去,竟是半分音讯也无。
她便派了下人去翠玉老子娘家查看,没成想翠玉的家人一口咬定翠玉当日便回了姜府,再也没回来过。
这事便奇了,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飞了?
姜矜由是把此事告知了自家兄长,嘱他悄悄儿带了人去寻。
遍寻无果之下,她又派人在官府报了案,但凡逃奴被寻回,都没得好果子吃。
许是多日没寻着线索,她这几日每每入梦,总是噩梦连连,梦中的翠玉满脸是血,寻自己索命。
姜矜自认不信鬼神,但这连番噩梦也让她精神也跟着恍惚起来。
金玉瞧着自家小姐面色困顿,当下便点了支搁置在桌面上的安神香,插在狻猊首彝炉中,任其缓缓飘散。
嗅着怡静淡雅的安神香,姜矜的头又一点一点的,犯起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