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温和。
时锦踌躇不言,话到嘴边又打了个弯儿,憋了回去。
瞧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二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当下把指间酥酪丢回盘子里,意态闲适得往后直了直身子,双手环胸,审视般瞧着她,“只此一次机会,你若不想说,那便也不用出口了。”
他倒要瞧瞧,她敢不敢问出来!
时锦心下更是煎熬。二爷的目光太具威慑力,凉飕飕的仿佛一柄柄小刀子,直直往她身上飙。她尚在沉吟犹豫,便听二爷凉凉开口,“三、”
“二、”
“一……”
“奴婢想知道,二公子他没事吧……”时锦趁着二爷话音未落,一鼓作气问出口。然在二爷那黑黢黢的目光中声音一点点回落下去。
到得最后,仿若没了声儿般,乖得像个没断奶的小奶猫。
“崔!时!锦!”二爷磨了磨牙,声音中带着些咬牙切齿,目光讳莫如深,“你可知……”
他停顿了一下,瞧了她一眼,“背主的奴婢,下场有多惨?”
时锦一哆嗦,双膝一软,径直跪了下来。
她跪得太过容易,二爷那威胁的话还没出口,便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齐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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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让厨房备了饭,于正堂摆好后,便寻思着禀明二爷用晚膳。
然则刚走至书房门口,便听得杯盘砸在青瓷砖上的声儿碎裂开来。她不由得顿住脚步,侧耳听了听。
书房内静悄悄的,唯有时锦那低低啜泣声儿带着些羞恼并莫名委屈,“二爷,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问了……”
“那崔秀才呢?”二爷凉凉的声儿伴着巴掌的清晰脆响,在空旷幽暗的书房内格外清晰。
“呜呜,那是奴婢表哥……”
“啪~”又一道脆响响起,吓得知画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咬了咬手帕,想冲进去救下时锦,然只略一犹豫,想着时锦到底得二爷喜爱,便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装作不知,悄悄儿退了下去。
——不是她不顾姐妹情谊,委实是二爷生起气来,她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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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时锦被二爷脸朝下搁在他的腿上,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比之满脸泪痕,她心中的羞窘更如涨潮的潮水般,一波波汹涌而来,堆叠重复,无穷无尽。
“以后还敢不敢了?”二爷举起手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