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
喜欢便留着,管她愿不愿意,他只作强取豪夺的狂客,便是她想逃,他亦有一万种方法应对。
兀自收了剑,转身回屋。方踏入内室,揭了床帐,正瞧见时锦茫茫然坐在床上,仿若不知今夕何夕,带着些初醒时的怔忪。
“醒了?”他淡瞧她一眼,身上浓重的菊花香让时锦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
“嗯。奴婢这就起来。”她回过神,正欲扶着床沿下床,不妨手腕酸软,整个人朝旁边歪了一下。
时锦不可置信般瞧了右手一眼,不知怎的,掌心微微泛红,带着些磨砺后的酸软。
齐墨璟干咳一声,到底理亏,却又带了些理所当然的神色,“昨儿个你把手探到我这边,怕是压着了。”
时锦默然无语,沉默起了身,侍候二爷梳洗。
二爷的按揉果然有效果,她这会儿腰间虽仍痛得厉害,到底比昨日见强,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只是……
略略费手……
由是抿了唇,一言不发,只酸着手帮二爷更衣。
二爷先是洗漱一番,压下那一层薄汗,便由着时锦为自己穿衣。
她的手略抖,几次三番想系上盘扣,竟是不可得。
齐墨璟打眼瞧着她手背上红痕宛然,不自然别过脸去,她慢任她慢,他左右不认账便是。
说起来,前世他纳过她后,总喜欢迫着她这般荒唐。
只她一味守着规矩,仿若于一切都写满克制,而他又专制,每每欺得她落泪也不肯罢休。唯有那时,才见她些许鲜活模样。
许是齐墨璟见过她月下最不堪的模样,她便一直想捡回那掉落的可笑自尊心,常日里每行一步,每笑一下,都宛然刻满了规矩,不肯教人轻贱了去。
亦或者,他从未走进她的内心。
她不信他,从未信过。
今生,怕是他的些许无赖勾起了她最鲜活的情绪,虽则依然谨小慎微,却于无意间透出的一颦一笑,每每让他情难自禁。
想及此,他胸膛中挤出一抹轻笑。下一瞬,于时锦讶异的目光中捞起她那只酸软的手,贴于唇边,轻吻了吻,如蝶振羽翼、花蕊衔露,“可好些了?”
二爷的眸生得极好,黑黝黝的,仿若一个吸着人沦陷的漩涡。当他专注得注视着一个人时,那眸中仿若再无其他。
时锦的心跟着轻颤了下,摇摇头又点点头,“唔……”
实是不知说甚是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