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时锦“失宠”,厨房里的赵大娘也待她没了往日亲热,每次打饭,总会短些什么。时锦也不分辨,只维持半饱,默默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哟,人都是往高处走,姑娘怎么沦落的连个三等丫鬟都不如了?”厨房里的另一位厨娘刘婶儿阴阳怪气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愿意捧着个黄毛丫头的臭脚,现在,瞧瞧,落魄了不是?”
另一个粗使婆子也把乌糟糟的恭桶丢到时锦面前,“既然闲着,那就把恭桶都洗漱了去。”
时锦瞪她,转身想走,却被那婆子拦住了去路。
“怎的?这话不爱听?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子,听说还去勾了二公子,惹得二爷和二公子反目,倒是个能耐的!”那粗使婆子犹自骂骂咧咧,嘴中不干不净得说道。
时锦不妨她这般说,当下便有些心惊,二爷为难二公子?
难不成是因为她?
这般一想,她的唇跟着抿紧了几分,心中有些惴惴难安。
此事原本因她而起,若是连累了二公子,倒是她的不是了。
当下,也顾不得理会那作怪的婆子,时锦只匆匆离开。
她从未去过二公子的院子,唯一知道二公子出没的地方便是那荷风台。
时锦撑了船,拨开冗冗荷花,又将船划入一片擎天莲叶交错处。荷花塘中红绿掩映,到处都是枝影横斜。她侧耳细听,有微微喘息自荷塘深处传来,许是二公子酣眠之地。
她悄然撑了船,向着那处驶去。越是靠近,那声音越是明晰,于水面上荡漾开一片低低吟哦。
时锦悄然拨开一整片荷叶,便见一只油碧小船上横陈着一妙龄少女,又一男子覆于其上,兀自奋发。
时锦吓了一跳,正欲悄然退回,便觉身后有人探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吓了一跳,悄然惊呼,却被那人敛了声息,“嘘!”
时锦僵直的身子跟着软了下来,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不会胡乱出声。
她微微侧头,便见二公子正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站在自己身后。
压下手心从她那里沾染的一点温热,他嘴角挑了下,示意她矮身往后退了退,又长蒿一撑,那小船便寂然无声划了出去。
划出稍远的距离,直至繁叶掩了两人行踪,二公子齐天逸这才松手放了长蒿,又自船头坐下,笑望时锦,“你怎的来了这边?怕不是又寻我来?”
时锦脸上的温热尚未褪去。她敛了敛衣裙,低了头,“奴婢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