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坐下后,方孔炤问道:“今日集会,都有什么人参加?都说了什么?”
方以智想了想,回答道:“还是之前那些人,娄东二张,侯恂之子,侯方域他们。
也没说什么,就是侯方域似乎是和他爹侯恂闹矛盾了,说是从此以后他是他,他爹是他爹,两人没关系了。”
方孔炤皱眉说道:“就没说其他的事?”
方以智却是说道:“爹,你要是实在不想和他们掺和,那我们干脆不搭理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去?还要将他们的消息,禀报给朝廷,儿子觉得这样不好。”
“密之,知道为什么侯恂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知道为什么现在东林在朝中式微吗?”
方以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方孔炤叹了口气说道:“大势已去,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大明就不一样了。
你看看那满朝诸公,包括韩爌在内,还有几个人敢和陛下唱反调?”
“还请父亲为儿子解惑!”
方以智郑重的说道。
“那今日为父就好好的和你说说。
陛下登基之初,就遇到了建奴南下,原本无非就是派遣官员,调动物资,支援锦州罢了。
但陛下却是直接就将京营,派到了辽东,曹变蛟一战奠定了他在京营的地位。
然后又是迅速的拿下了魏忠贤,打击了阉党。
原本都以为,接下来就是众正盈朝的局面。
但是吗,陛下竟然宁愿将一些位置空出来,也不愿重新启用东林成员。
更是借着清楚阉党的机会,重新掌控了厂卫,倚重厂卫的力量来对抗朝臣。
期间陛下查抄阉党的家业,查抄不法商人,获得了大量的钱粮。
至此,陛下手中有钱有人,朝中就再也没有,能够制衡皇权的力量了。”
方以智听完之后,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打压东林都是陛下的授意?”
方孔炤瞪了他一眼,说道:“还用授意吗?陛下都干脆直接下场了,钱谦益失踪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
方以智闻言,瞪大了眼睛说道:“您是说……?”
“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口。”
方以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半晌,方以智又问道:“父亲,难道那些人不知道陛下的意思?”
“不知道?哼!就是因为他们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