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坐下后,李标又起身问道:“哪敢问侯大人,你又怎么确定这个商品经济就一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呢?”
周延儒此时也站起来,说道:“取财於地,而取法於天。富国之本,在於农桑,此乃我大明治国之根本,若是人人都去做那商贾之事,那土地谁来耕种?”
侯恂见朱由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知道了,这是陛下在考验自己,于是直接对二人说道:“二位大人,谁也不敢保证,商品经济一定就会比小农经济好,所以才要找个地方试验一番。
至于周大人所说的,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试想若是土地能够给百姓带来财富,那么谁又会放弃耕作呢?”
“侯恂,你也是饱读诗书,受圣人教化,张嘴财富,闭嘴利益,这就是你这几年在江南读书的结果吗?”
钱龙锡毫不客气的说道。
“钱大人,我辈读书人,读圣贤书所谓何事?”
侯恂对钱龙锡的态度倒也不恼,依旧是语气平淡的问道。
“哼!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这些还用我教你吗?”
“钱大人说的没错,孔孟之道用以治学,自然可以,但是用于治国,则大谬已!”
“放肆!”
“荒唐!”
“侯恂,你要做什么?”
只是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就都站了起来,纷纷开口斥责道。
就连朱弘林和郭允厚这样的改革派,也是面现愤怒之色。
朱由检的倒是并不意外。
就在侯恂的那句话一出口,朱由检就知道了,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但是他却并不打算掺和。
这是你侯恂捅出来的,还是你自己来处理吧。
身为皇帝,不能太早的表现出自己的立场。
侯恂却是对此并无慌张之色。
只是提高了嗓音,说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听侯某一言,可好?”
“听你的荒唐之言?听你的离经叛道?”
韩爌怒声说道。
“诸位大人,你们都是通过科举,才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你们认为圣人之言,在治国中有多大的用处呢?”
闻言,礼部尚书周延儒,也是大声斥责道:“侯恂,不要忘了,你学的也是儒家,你也是通过圣人典籍,通过科举才得以身居庙堂!”
“正因为侯某曾经也是大明的官员,所以才更知道治国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