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臣此前走错路了。
其实不只是臣,绝大多数的所谓东林党人都错了。”
说这话的时候,候恂满脸的苦涩之意。
未等朱由检发问。
候恂接着说道:“陛下,此前我以为我们是为了践行横渠先生的横渠四句。
但是现在回头再看,呵!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蝇营狗苟的一群可怜虫罢了。
什么反对宦官干政,反对矿税,开放言路,都是浮于表面,从未直指核心。”
朱由检示意王承恩给其上茶,然后问道:“那你以为东林的路在何方?”
闻言,候恂直接就回道:“禀陛下,其实不止东林,也从来没有什么东林,身为陛下的臣子,就当为君父分忧!
大明的路就是天下人的路!”
“好!好一个大明的路,就是天下人的路,那你再说说,大明的路在哪里?”
“革新!当下,大明已经到了非革新不可的地步了。”
没想到,朱由检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候恂竟然如此的通透。
满是赞赏的再次问道:“那么你以为,大明当如何革新?”
“就是臣刚才所说,鼓励工商业,用商品经济,来替代陛下所说的小农经济。”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候恂一脸自信的说道。
旁边的吕直见状,忙是假咳几声,提醒候恂,不要得意忘形。
朱由检瞪了吕直一眼。
又对候恂说道:“侯卿,你先休息一下。”
然后看向王承恩说道:“大伴,去将六部九卿,内阁诸臣,全部请到这里来,让他们一起听听侯卿的高论!”
“奴婢遵旨!”
王承恩走后,候恂有些惊讶的看着朱由检,似乎是有话要说。
朱由检却是摆手道:“你今日所说,正是大明当下最需要的,也是大部分朝臣最缺乏的,让他们听一听,学一学。”
在两人用过午膳之后,王承恩前来禀报,群臣已至。
朱由检从御座上起身,对王承恩说道:“摆驾云台!”
“奴婢遵旨!”
“陛下,这……”
侯恂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朱由检却是走到其身前,抓起他的胳膊说道:“朕登基以来,只在云台召见了两位大臣,一位是辽东督师袁崇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