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以为,你昨日下午就会来。”
“练剑。”
赵政简洁且随意的回答,让赢芾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他又笑道:“你摆放菜肴的动作,很熟练。”
“之前在赵国的时候没人伺候,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赵政说完,
将一壶苦酒放到赢芾面前,这才坐在赢芾对面:“不知这大秦苦酒,还合不合泾阳君的胃口?”
“苦酒?”
赢芾盯着酒壶,若有所思道:“你是让本侯在这里忆苦思甜吗?”
“最起码,泾阳君还活着。”
赵政随口吃了口菜肴,点了点头道:“宫内厨子做的,泾阳君不妨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赢芾听后自嘲的笑道:“合又如何?不合又如何?”
“合,就多吃点;不合,就少吃点,毕竟这里是咸阳宫,不是泾阳君的泾阳府。”
“就如这劣质苦酒一般,本侯没得选了?”
“有,但想来泾阳君为了一众家眷,应该不会选择那条路,不然也不会跟本公子说这么多话了。”
咔嚓!
铜制的酒壶上半部分,瞬间被赢芾给捏成了一团,他双目中闪动着野兽才有的凶残光芒,死死的盯着赵政。
赵政看都不看对方,而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泾阳君,酒只有一壶。”
赢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冷冷说道:“赵政,怎么说本侯也是你的长辈,你一口一个泾阳君,让本侯心里很不舒服。”
“本公子不懂规矩,咸阳人尽皆知,若是泾阳君心里不舒服,那只能先忍着。”
看到赵政油盐不进的样子,纵然赢芾养心功夫再好,也不禁怒火中烧,
可确实如赵政所想,他不敢动手。
片刻后,
赢芾惨然笑道:“都说公子政霸道,且心智远超常人,本侯之前还不信,可现在深信不疑了。”
“赵政,你今日来找本侯,怕不是只为在本侯面前耀武扬威吧?”
“泾阳君猜的不错。”
听到这话,赵政才停止吃东西,看向正前方一脸铁青的赢芾,语气强硬道:
“本公子想知道,除了你和高陵君之外,还有谁能调动李丁山。”
“果然……你真该死啊!”
赢芾听后额头顿时青筋暴起,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赵政,咬牙切齿道:“高陵君父子与我儿,死的当真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