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赵边境,
此刻这里早已被寒意笼罩,纵使大营中的篝火再旺,也无法彻底驱散笼罩军营的严寒,
八成以上的士兵,都在军帐中休息,剩下的大多是巡逻士兵、以及来往奔走的斥候。
而在空旷的校场上,两名身上多有新鲜伤口的少年,正在赤膊练习搏杀技,尚未彻底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渗出了密集的血珠,
寒风呼啸间,使得他们身上,结了一层由血水、汗水混合而成的暗红色冰碴,
可即便如此恶劣的环境,依旧无法阻挡二人,练习战场搏杀技的热情。
“王兄,你说我等自小习文练武,依旧害的多位边军为救我等丧命,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个废物、草包,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从边军调回的人,每次看向我等的时候,会是那种不屑的眼神儿了。”
“你说我等都这样了,一年前身为质子的公子政,是怎么从赵国回来的?听说一路还有不少赵国刺客追杀他?”
此话一出,
蒙恬和王贲手中的动作同时一顿,四目相对间,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那道充满霸气、自信的身影。
“艹!”
两人同时怒骂了一声,随后更加卖力的修炼起来,纵然是身上的新伤彻底崩开,鲜血直流而下,
他们两人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自从二人随着王纥来到秦、赵边境后,已经参与了十几次大大小小的战斗,
不过都是试探性的进攻、交锋,两方虽然互有死伤,但总体上还算克制。
至于王纥和赵奢两人,好似商量好的一样,从未在战场上露过一次面,反倒王贲、蒙恬三天两头的上战场。
短短一个半月,
经历了十余次战斗的王贲、蒙恬两人,身上那种骄奢、不可一世的狂徒气息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加掩饰的狠辣和锐气。
从一开始的狼狈、受伤、需要人救,到现在的身先士卒、冲锋必再前,他们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身上那一道道的伤口,是他们的荣耀,也是那些为了救他们、而丧命的秦兵的荣耀,
他们会带着这些伤,带着那些秦兵的意志,一直活下去。
此时,
王纥和王翦站在不远处,远远的看着两名少年,眼中闪过欣慰之色。
王纥笑道:“不愧是蒙骜那老东西的孙子,有蒙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