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苍老至此,可见悲痛至极,伤及根本。
讲到痛处,妇人愈发悲切:“老身之所以苟活至今,只盼能再见儿子一面,可惜老身身子骨不行了,怕是等不到。。。”
“本不该提起这些,村里的人都听厌烦了。”老妇人仓促地擦干眼泪,收起碗筷食盒便打算离开。
“老...大娘,我送你一程吧。”姜泽改口道,此时若再称呼其老人家已不合时宜。
“不用,山寺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也拜了十年佛祖,只是如今腿脚不便,因此才疏于上山。”妇人起身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火光,三人心中竞起悲意。
蓦的!连山蹭地站起身,一把将塑像推到在地,恨恨地说:“什么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不过些糊弄人的玩意!”
抄起双斧便将塑像砍成几截!
发泄完心中怒气,连山坐了下来,将双斧弃在一旁。
“号称佛国万里、普照世人的大乘寺,没想到也落到如此地步,佛不度善人,那留着它做甚!”连山心中愤懑,“大和尚扬言只要心中有佛,处处皆是净土,如今听来也不过些唬人的话罢了!”
姜泽默然,长叹后说道:“阳光下也会有阴影。”
连山猛地起身,举起双斧,身形高大,正气凛然:“明天我便去帮她找儿子,杀光那群该死的山贼,既然大和尚只会空口说白话,那我便人定胜天!”
“那我便陪你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岚突然开口。
“嗯,那咱们明天便走上一遭。”姜泽也表示认可。
怀着沉重的心情,三人一夜无眠。
次日,三人下了山,回到村落中询问大娘住处,先问清情况再做打算。
“唉,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便成了孤家寡人,被这世道折磨成那副模样。”门口卖早点的大爷叹道,“若是没遇到那些匪徒,或许如今也儿孙绕膝幸福美满了吧。”
“她就住在村子东南方向的草屋中。”大爷顺手指了个方位,便接着忙活,尽管顾客并不多,但也乐在其中。
三人循着大爷指的方向找到一间破败茅屋,屋顶茅草被昨夜的大风吹得七零八落。
推开门,屋内极其简陋,老鼠都避之唯恐不及,破盆破碗散布在地上接屋顶漏下的污水。
大娘正侧着身子躺在稻草铺成的炕上,身上仅盖着一床满是破洞的薄被。
见此情景,姜泽鼻尖微酸,想起了他的母亲。
曾几何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