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歹人自然更会明目张胆,因此她时刻备着柴刀防身。
她颤颤巍巍地走向窗前,转头看侧屋的姜泽房间门紧锁着,见儿子还好好的,马上松了口气壮胆喝道:“是谁?!赶紧滚出去,不然我手上的刀可不客气!”
嘴上虽然这么强硬,手却还不听使唤地颤抖。
“妈,是我。”院中的黑影淡淡地说道,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当啷,喧闹的深秋之夜,虫鸣不息,此刻姬茹的脑子却一片空白,柴刀落地发出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这两年来,姬茹第一次听到儿子开口说话。
蒋茹不顾一切地打开房门,冲到人影面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激动地说道:“泽儿,妈不是在做梦吧,你的病好了?”
“嗯,没事了,以后不会再让妈这么操心了。”
蒋茹泣不成声,此刻千言万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良久之后,姜泽轻轻地说道:“妈,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说罢轻拍母亲的后背,真气由指尖过渡到母亲体内,循循不息地滋养着日渐枯竭的血脉,蒋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到片刻便安然入睡。
将母亲送回房间贴心地盖好被子,姜泽回到院中,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眼中红芒乍现。
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皎洁的圆月在姜泽的注视中,竟攸然转变成血色!
一轮红月当空。
“出来吧,该好好谈谈了。”姜泽说道。然而周围却看不到一个人,连鬼影都看不到。
须臾之间,一道淡红色的虚影从姜泽身上飘出,在红月的映照下不断凝实。
此人无首,以乳为目,脐为口,左持利斧,右执盾牌。周身血气缭绕,正是神话中刑天的模样!
“小辈,吾失罪于尔,望蒙见恕。”刑天抱拳说道,声如洪钟大吕。
“直白点。”姜泽说道,气机相连,似乎并不惧怕刑天彪悍的形象。
“咳咳...是这样的,小伙子不好意思啊,还望见谅。”刑天拿持斧的手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然而他并没有头,没能抓到什么。
刑天娓娓说道:“当年吾与黄帝战于常羊,被其斩首埋于山下,战意存于首中千百年未曾磨灭。两年前,在常羊山上,吾感应到纯粹的炎帝血脉,因此附于你身,待来日以再报神农氏族。”
“未曾想你识海如此薄弱,尽管我收敛了杀伐战意,但仍对你的识海造成巨大伤害,至今日汲取红月之华方能得以